“什么她呀你呀的。”歹人狞笑著挥舞棍棒,“全部都走不了!”
另一个歹人已经伸手去抓程令仪。
“啊!”
小姑娘惊叫一声,纤细的手臂被钳住,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陆临川见状,喝道:“放开她!你们是谁派来的?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京师首善之地,竟敢目无王法地行凶?”
为首的壮汉不理会他的言语,抡起棍子就朝头顶砸来。
陆临川下意识抬手一挡。
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木棍竟被他生生折断!
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陆临川飞起一脚,將那近两百斤的壮汉踢得腾空而起,重重摔在三丈开外的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这……”
其余歹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文弱书生哪来这么大力气?
程令仪也惊呆了,瞪大杏眼,连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忘记了。
方才在牢里还温文尔雅的陆先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勇武?
“一起上!先弄死他!”
歹人们回过神来,挥舞著棍棒一拥而上。
陆临川也惊讶於自己的力量。
他感觉体內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动作也比平时敏捷许多。
一个侧身躲过迎面而来的棍棒,陆临川反手抓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拧。
“啊!”
那人惨叫一声,手腕已经脱臼,蜷在地上打滚。
又一人从背后偷袭,陆临川一个迴旋踢正中对方胸口。
来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下来,直接昏死过去。
不到片刻功夫,五个壮汉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哀嚎不止。
陆临川喘著粗气,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在牢里的这几天,他的力气竟然增长了十倍不止!
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小巷,他一把揪起那个为首的壮汉,喝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紧闭著嘴,显然在盘算著什么脱身之法。
陆临川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说不说?!”
“我说我说!”壮汉没想到这书生直接就“严刑逼供”,手劲还这么大,被打得眼冒金星,连连求饶,“昨日有人找到我们,说今天刑部会放出来一个读书人,让我们直接打死,给一百两银子……我们只有你的画像,其他的一概不知啊!大爷饶命!”
陆临川面色深沉,心如明镜。
这肯定是清流党人狗急跳墙,想要杀人灭口。
他妈的,这群杂碎!
以后有机会定然要十倍百倍地报復回去。
“滚吧!再让我看见你们,见一次打一次!”陆临川简单地搜了搜身,发现都没带钱,便將他们毒打一顿,出出气。
他本想把这群人送去官府,但考虑到今日刚出狱,盘缠也快用尽了,实在不宜多生事端。
五个壮汉被打得鼻青脸肿,心底生出大恐怖,復仇的心思烟消云散,听到这书生要放他们走,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巷尽头。
他妈的,接生意前没起一卦,遇到这么个硬茬……
陆临川转身看向程令仪。
小姑娘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双小巧的兰白色绣鞋也沾满了泥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