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贺兰又忽想起了朝节那日。
高义將一根木籤放在她手里,说那诗得皇上喜欢。
意思是什么,她明白。
她看了一眼不过寻常,却还是选中了它。
想著或许这令恰合皇上的眼缘。
其实现在细想,一切都有跡可循。
从来不去朝节的皇上,怎么却在那日不声不响的去了。
从来不管这些事宜的皇上,却让高义特意准备了赐酒。
席容烟进宫,或许是皇上早就安排好的,隱秘又了心思。
下头的还在议论,她作为皇后总要把控住局面。
其实她身边的眼线已经传话到了她耳中,席容烟没来,是被太后叫去了,很快太后也会让人来传话。
席容烟进宫先去见太后,太后在她之上,自己也应该孝敬,这事本不是大事,也没有出错的地方。
但此刻她並不想对那些人解释席容烟去了太后那里。
她只是嘆息一声,温和又宽容的对下面道:“席昭仪第一日入宫,来慢些也无妨。”
“往后都是姐妹,你们好好相处就是。”
“也多照顾照顾她。”
“既她还没来,你们也不必等了,先散了吧。”
下头的人议论,本是想让皇后给席容烟一点惩治的,却没想到皇后会这样轻飘飘的过去。
席容烟身后是有太后,可皇后陪伴皇上七载,跟著皇上从北地入京,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应该都比不上这份情谊。
况且席容烟不声不响的就敢怠慢皇后,本就是一桩罪。
再有,席容烟的忽然出现,还是让她们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因为听说今日是高义亲自去迎的,这意味著什么,她们心里隱隱明白。
眾人脸色各异,面上却全都顺从的答应,再规矩的退了下去。
出去后却忍不住窃窃私语。
贤妃留在了最后,等到眾人都走了,她才过去皇后身边,喊了一声:“堂姐。”
宋贺兰看了贤妃一眼,依旧是一副淡然寧静的姿態:“这事別说了。”
贤妃一愣,还是不解的开口问:“堂姐为什么要安排席容烟住在含元殿?”
“就算是太后也不能插手皇上后宫的事情吧。”
宋贺兰嘆息,眼底露出一抹苦涩。
从来不曾插手后宫事宜的皇上,为了席容烟,什么礼制规矩都可以打破。
她这个拿著后宫凤印的皇后,也像是一个笑话。
她看著宋寧玉,缓缓开口:“你往后別去招惹席容烟。”
宋寧玉一愣,有些不服气:“有什么招惹不得的?不就是太后的侄女么,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父亲和大伯还守著北地十六州呢。”
“那可是抵御北燕最要紧的地方。”
“况且后宫里只有姐姐生下了皇子,谁敢不敬著姐姐?”
宋贺兰微微皱眉,眼里含著警告的看著宋寧玉:“你听我的,许多事情没必要让我们动手。”
说著她那双淡然的眼神微微眯起,眼眸深处是一股冷漠:“先静观其变。”
宋寧玉撇嘴。
在她眼里,席容烟根本就不足掛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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