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都没用。
畸变种,本就是邪恶的象徵。
活著便是原罪。
就像老祖宗说的那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最可怕的不是被当作畸变种,而是在这样的目光中……
苏斩竟真的开始思考。
也许成为畸变种才是唯一的出路。
也许黑化,也未尝不可。
……
次日。
觉醒日,大夏上学年龄的限制让学生们在此时全满18岁。
觉醒,是大夏最残酷也最公平的阶级跃迁。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若觉醒失败,便只能看著祖辈的荣光褪色。
贫民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若一朝觉醒,便能让整个家族一步登天。
別墅,特权,金钱,美女……
这些普通人奋斗一生都难以触及的东西,只需要觉醒舱里那一分钟的基因震颤。
所以每年这一天。
有人抵押房產购买强化药剂。
有人跪遍寺庙道观祈求神恩。
更有人偷偷在袖口藏刀。
这些人是压上全部身家,甚至贷款买觉醒药剂的赌徒。
若自家孩子觉醒失败,便送走全家。
大夏的史书里写满了觉醒者的传奇,却没人记录那些失败者后来去了哪里。
毕竟,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普通人三个字。
江城第三中学。
校门口停著黑色公务车。
车子印著大夏觉醒事务局。
全副武装的肃清司特勤人员在校墙外围成警戒线。
操场中央,三座银白色的觉醒舱。
每座舱体都连接著密密麻麻的管线,终端显示屏上跳动著复杂的生物数据。
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正在做最后调试。
“按学號排队!”
校长拿著扩音器喊道。
学生们沉默地排成长队。
有人不停搓著手掌。
有人闭眼祈祷。
更多人死死盯著觉醒舱。
这是一个令人期待又恐惧的潘多拉魔盒。
“听说去年有个学长觉醒出a级能力,全家都搬去了高端小区。”
“我爸妈给我买了觉醒药剂,希望这钱没白吧。”
“要是觉醒失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这东西全看命!”
“唉,你这话说的没毛病,我昨天把佛祖,妈祖,上帝,什么的拜了个遍。”
“什么?你不是说你是无神论者吗?”
窃窃私语中,苏斩站在队伍末尾。
以他为中心,方圆10米成了无人区。
人们避瘟疫似的躲著他。
昨天晚上,房东哭著闹著说不租房子给他,说租金双倍退还都行。
后来苏斩实在烦了,板著脸嚇了房东几句才暂时有房子住。
苏斩看向天空。
几家媒体的无人机正在盘旋,镜头对准这些即將改变命运的年轻人。
他看向更远处。
操场边缘,李雨琴被几个官员围著,正在提前进行某种特殊检测。
她父亲显然打点过关係。
最吸引苏斩的还是高台上。
杜宾穿著肃清司制服站在校长身后外,鎏金色的瞳孔始终锁定著苏斩。
他的肩章明显低了一级。
看来纵使他背景雄厚,也没躲过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