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著好几天,母亲媳妇儿都不在家。
林清洛认为是相氏孝顺,陪著母亲出去改善心情了。
林清柏收到林清洛的信,更加紧张。
新皇登基,他们几个又快出孝了。
原本应该是爭权夺利,重新出现在朝堂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结果接到了林清洛的信,林清柏决定,亲自去边关一趟。
新皇刚刚登基,正是用人之际。
结果林家这几个人,请假的请假,请假的请假……
但是听说是信国夫人不大好,新皇又让他们快去。
真出了什么事儿,还要再守三年,夺情也不能一家人都夺情。
於是一家子浩浩荡荡的都往边关来。
这些日子,陈玉壶时常出去,站在高处远眺。
今天再登高望远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城门口一伙人疾驰而来。
“这是谁啊?”
她嘟囔了一句,怎么光看著就这么囂张?
胡姨娘听到陈玉壶说了句什么,往前走了一步,“怎么了?夫人。”
陈玉壶指了指远处的一行人,给胡姨娘看。
“不知道哪儿来了一伙人,疾驰纵马,看著就囂张,哪家的膏粱子弟。”
陈玉壶的眼睛已经不大好了,看不大清。
胡姨娘的眼神倒是好得很呢!
仔细看了看,迟疑著说:“我怎么看著,像是咱家的小爷。”
陈玉壶:“……是吗?我再看看。”
因著这件事,陈玉壶回家的时候,都悬著心。
看见府门大开的那一刻,陈玉壶就知道了,真是討债的来了。
胡姨娘扶著陈玉壶进了府,走进堂屋。
一群人正在如牛饮水。
清洛站著跟他们说著什么。
看见陈玉壶,孩子们的眼睛先是一亮,隨后皆惊。
“母亲……”
陈玉壶的头髮已经变得白。
林清柏率先跪下,带著一眾弟弟,给陈玉壶请安。
“儿子给母亲请安,母亲康健。”
陈玉壶从他们中间穿过去,闻言“哼”了一声,“我好得很。”
“你们怎么都来了?新皇登基,不是正忙?”
“儿子掛念母亲。”
“我不用你们掛念,你们没事儿就快走吧!”
陈玉壶一点也不留情面。
单独留著清洛也就算了,这孩子又省心又安静,说话还好听。
圆圆的眼睛,像稚儿,一眼就能看到底。
其他的就算了。
林清柏见状,朝著身后摆了一下手,自己反倒是退到了后面去。
林清桐的眼睛偷偷的,嘰里咕嚕转了转去。
陈玉壶都看了个清楚。
林清柏是到后面去了,林清浊跪到了前面来。
陈玉壶眨了眨眼睛,林清浊笑的一脸的灿烂。
“母亲!”
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陈玉壶的態度好了一点。
“有事儿就说。”
胡姨娘就站在旁边看著,陈玉壶的转变和彆扭,都看了个清楚,没忍住噗嗤一笑。
陈玉壶佯装生气,瞪了她一眼。
“你看看,你生的这好孩子,活像是来治我的。”
胡姨娘终於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