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兰也同样在努力適应加工厂工作。她过去是在分场做检验工作的,对加工厂的一套检程序並不知道。事实上,分场里的检员只是验收的第一道把关人员,真正验收质量的,还是加工厂里那些持有纤维检验资质的检员。如今自己虽说是加工厂里的检员,但对检知识一无所知,一切要从头开始。好在加工厂对新上来的检员要送到市纤维检验所进行学习培训。所以刘兰兰进入市纤维检验所后,抓紧时间学习《细绒宣贯教材》。培训班上,她不仅认真专心地听专业辅导老师授课,而且还虚心请教。清晨,別人还在休息的时候,她已经起床在背诵品级分类了;夜晚,当同伴们已经进入梦乡,她还在外面的路灯下加紧学习。有时眼睛熬得通红,她仍然坚持著。业余时间,別人因为难得到市里一趟,不是去购物,就是在逛街,而她却將样品放在面前仔细辨別,然后动手操作抽丝技术。
通过拼搏,刘兰兰终於拿到了检验员上岗证。
刘兰兰在拼搏拿检上岗证,钟海涛也在拼搏学习五笔打字。
因为刚调进机关,再加上没用过电脑写文章,钟海涛晚上草草吃点饭,向钟瑞交待了几句,就来到办公室里,认真背诵著字根,“王旁青头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並且对照字根表在电脑键盘上认真的敲打著。可能背诵得太累了,他站起来走动了一会儿,仍然无法驱除疲劳,就走到卫生间的自来水龙头上,双手捧了一把冷水往脸上泼了泼后,又把脸上的水往下把拉了几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继续坐在电脑前练起来……
秋分时节塔里木盆地,或浓或淡的秋色將大漠胡杨装扮得如同油画。秋风吹过,碧云天,芳草地、深绿叶,撤落在塔里木盆地的土地上,构成了“万里无云空自在,色彩斑斕我独行”的秋色世界。白了、香梨黄了,苹果红了、葡萄熟了……塔里木盆地的秋天,气势恢宏,俯瞰坐落在塔里木广袤的土地上棋盘似的田,人头攒动,辛勤工作的职工们在田里,正收穫著一道金秋的亮丽风景。
一年一度收穫季节到了。
作为加工厂的检员,刘兰兰就要参与验收了。
虽然已经拿上了检资格证,可一到加工厂进行实际操作时,刘兰兰还是感到信心不足。加工厂厂长陈建军把她和张亚妮分在一起,让她带著刘兰兰一起验收。张亚妮已经在加工厂干了多年的检工作了,对品级掌握比较好。张亚妮也不谦虚,每当有人来交售的时候,她总是跨步走上前查验著,让刘兰兰跟在后面。刘兰兰也不计较,因为她知道,自己確实还是一个检验新手,所以她就站在张亚妮后面,一边用心看她怎样检验,一边向她请教。
一天晚上,一个承包户来到张亚妮家里,將一个装有一千元现金的信封放在桌子上后,直截了当地说:“亚妮,先给你买点早点钱的吧,你们天天早出晚归的,很辛苦,早饭就不要做了。等交完后,我再来重谢你!”张亚妮笑著半推半就地收下来。
第二天,这名承包户在交时,专门要张亚妮给他检验。张亚妮跑过来,装模作样地翻看了一会儿后说:“可以定为二级!”
刘兰兰正在协助张亚妮验收,一看这名承包户的质量,连忙看著张亚妮:“亚妮,按照级別標准,这车怎么能给二级呢?”
“那你说能给几级呢?”
“亚妮,我觉得对照品级標准,这车最多也只能给三级!”
“那你觉得是三级,你就给他签发三级吧!以你说的为准,行了吧?”张亚妮很不高兴。
刘兰兰仍然十分认真地坚持自己的看法:“亚妮,不是以谁说的为准,而是等级標准摆在那里。二级的標准是瓣大,有少量雨锈和个別僵瓣,杂质少,成熟正常,色洁白或乳白,有丝光。三级的標准是有少量雨锈和个別僵瓣,杂质稍多,成熟一般,色白或乳白,稍见阴黄,稍有丝光……对照二级和三级的等级標准,我觉得这车最多也只能给三级。”
“我干了这么多年的检员了,难道连二级和三级也分不清吗?你说的那些只是理论上的条条框框,不要把理论上的条条框框搬到实际检验上来了。”张亚妮十分不满。
“可拋开理论上的条条框框不说,单凭肉眼判断,亚妮,这车顶多也只能给三级呀!”刘兰兰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个交的职工一看刘兰兰盯著这车的等级不放,知道不好混下去了,连忙对刘兰兰说:“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然后隨手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刘兰兰:“不成敬意,买瓶水喝吧!”
刘兰兰气坏了,转身离去。
张亚妮一看刘兰兰气呼呼地走了,知道这样闹下去不好收场,连忙给那名交的职工使了个眼色后,只好分追上刘兰兰气呼呼地说:“就按你说的,定三级!”
刘兰兰还是很认真地说:“不是按我说的,是按质量標准只能给三级。”
张亚妮恨恨地瞪她一眼。
第二天,刘兰兰像往常一样跟著张亚妮验,昨天那名承包户又来交了。张亚妮看了看后对刘兰兰说:“兰兰,这个验成三级,你的意见呢?”
刘兰兰很认真地看了看后,看了看张亚妮:“亚妮,这车比昨天的那车好多了,杂质也没昨天的那车多,色泽比较好,而且也没多少僵瓣,水份也没超標,对照等级標准,我觉得定为二级是没问题的,不过是以你检验为主,你看著打等级吧!”
“那就写上三级吧!”张亚妮看了看刘兰兰。
由於是张亚妮验,刘兰兰登记,所以张亚妮將验收的结果报给刘兰兰,然后让刘兰兰填写验收单。
因为张亚妮是主要检验员,再加上昨天为交的事和她爭执过,刘兰兰害怕动不动就和她发生爭执也不好,便说:“亚妮,我总觉得这车可以打二级,你说打几级就几级吧!”
那名职工將卸掉后才去拿等级单。他接过检验单看了一眼后,立即大吵大闹起来:“张亚妮,你不是说这车完全可以定为二级吗?怎么成了三级?你们这样做公平吗?不行,今天你们不说清楚,我就到场里找领导评评理去。”
那名职工的吵闹声立即惊动了其他交的人。他们之中也有许多对等级不满的,听到他的吵闹声,立即围过来隨声附和起来:“就是嘛,坑我们老百姓干嘛?我们老百姓种点容易么?二级三级隨口说,隨手写,好像我们的汗珠子隨便掉在地上一样。”
厂长陈建疆听到吵闹声,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立即赶过来问:“怎么回事?这车是谁验收的?”
“是张亚妮验收的。”那名职工立即回答。
陈建疆连忙来到张亚妮跟前:“张亚妮,那车是你验收的吗?到底能达到几级標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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