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木製的地板被踩得咯吱作响,除了留守在船的弟兄,剩余的七百號人各个大口吃肉,大块喝酒。
二弟徐灿跑过来,满脸心疼:“大哥,光这一餐,就吃了三千斤大米,肉、酒无算,差不多要一百两!”
“兄弟们苦了一个多月了,吃点好的不算啥!”
徐煒毫不心疼,继续吩咐道:“再给兄弟们一人置办两身衣裳,尤其是內裤,一人至少三套,他么的,鸟都捂臭了!”
“是!”徐灿旋即又道:“那枪卖吗?”
这里的枪,自然是那些缴获自满清的鸟枪、火绳枪,淘汰的玩意,变卖获利是一开始的打算。
“不急!”徐煒摇摇头:“看看情况!”
“南洋不安生,就算是鸟枪,也难得!”
徐灿点点头,既稚嫩又成熟的脸蛋上满是遗憾。
徐煒拍了拍弟弟的脑袋,对於这个小会计还算满意,笑著道:“生丝卖出去了,一担五百两!”
“阿?”徐灿捂住嘴,满脸不可思议:“那不是二十五万?”
“记住,用荷兰盾结算,不要用白银!”
徐煒叮嘱了一番,屁股刚落座,表哥张扬就风尘僕僕地走过来:“阿煒,打探清楚,兰芳情况不对劲呀!”
几十年前,兰芳由於满清不接纳,不得不投靠荷兰人,於是成为了荷兰人的帮凶。
西婆罗洲的华人公司一开始还有几十家,到如今仅剩下兰芳一家,而且当代大统制还接受了荷兰总督府任免,成为甲太,其他头人为甲必丹。
换句话说,兰芳就跟曾三哥所说的一样,名义上和事实上成了荷兰人的走狗,属於助紂为虐!
而张扬又道:“不过也正是因为投靠了荷兰人,导致兰芳近些年虽然屡战屡败,但经过荷兰人的调控,保持著和平,地盘失去不多!”
“听人说,兰芳的採矿业愈发兴盛,包个山头,三年就能回本,咱们兄弟们那么多,包十个八个的,到时候各个当地主,发大財——”
说到这里,张扬意气风发,好似富贵荣华近在眼前。
徐煒则沉思起来。
良久,见其不言语,张扬也沉默下来。
“表哥,兰芳不去了!”徐煒嘆了口气。
“那就不去了!”张扬忙点头。
“你就不问问原因?”徐煒看著这位表兄,笑著问道。
“我都听你的!”张扬认真道:“这半年来,你就没错过,如今也不会错!”
“哈哈哈!”徐煒拍了拍其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没错,我不会错的!”
作为穿越者,他怎么可能没做二手准备。
此时的南洋,並非兰芳一个华人国家,还有一个北大年地区,也是他的选择。
吴氏家族在十八世纪时,就来到宋卡地区开荒,后来成了郑信的臣子,还灭了北大年苏丹国,成了马来半岛的大国。
当然了,其名义上还是暹罗的公国,只是事实上称孤道寡罢了。
只是吴氏数代经营,早就统治稳固了,他去了很大程度会被拿捏,不得自由。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去越南河仙地区,那里也有大量华人盘踞。
鄚氏家族统治在这里一百余年,在1809年才结束统治,被越南吞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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