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刘光福猛的將筷子拍在桌上，“天天吃糊糊，再这样下去我都要成糊糊了。”

刘光天也將碗筷放下，沉声道：“大哥，马上就过年了，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过年都吃这个玉米糊糊吧？”

李小看不下去了，

“光天，光福你们干什么？现在谁家不是这样吃？外面都有人饿死了，你们还想吃肉不成？”

“我们当然想吃肉！你闻不到空气中瀰漫的肉香吗？”

“就是，为什么別人能吃肉，我们就只能吃玉米糊糊，我们也要吃肉。”

李小指著两兄弟的手颤抖不止，“前院曹昆家里有肉，你们有能力去找他要啊，逼迫你大哥有什么用？”

“妈，以前你偏心就算了，到了现在你还想偏心老大，真是母慈子孝啊！”

“可不是！老大是个宝，我们就是一根草！我们可是说好了，他负责家里的生活开销，这是他应该还给家里的。”

兄弟两人嘲讽道，只是眼底的戾气更盛了，隱隱有动手的趋势。

打人而已，他们兄弟从小挨到大，看了看会了，不就是抽皮带么！

李小拧著眉，一片悽苦，

“光天、光福，家里的存款你们兄弟全部拿走了，家里的负担全部都在光齐身上！

我们家现在的成分连工作都找不到，他能让我们吃上玉米糊糊已经不错了，你们要吃好倒是自己也出点力气啊。”

“哼！少跟我说这些废话，过年我吃不到肉別怪我出手打人。”

“还有我！”

两兄弟將碗筷一丟，目光阴翳瞥了一眼刘光齐，威胁之意明显。

刘光齐全程没有一句话，脸上也没有丝毫变化。

为了养家他可是什么脏活累活都干了，可依然赶不上黑市粮价，再这样下去，他带来的存款就要见底了。

到时候家里这两兄弟能天天请他吃皮鞭炒肉。

“光齐……”李小心疼不已，伸手要去摸大儿子的脑袋。

刘光齐却是侧身躲开，迅速扒拉完碗里的玉米糊糊，起身推门走到前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曹家小院。

足足好几分钟，直至听到有人出来，他才快步离开四合院，往黑市的方向走去。

……

后院。

聋老太家。

闻著空气中的香气，聋老太再看碗里的玉米糊糊顿时没了胃口。

“柱子，今年过年的时候能不能吃上肉？”

傻柱迅速將碗里的糊糊扒拉完，舔了舔嘴唇说道：“老太太，今年估计悬，轧钢厂后厨都没见到肉，我想拿一些都没机会。”

“那黑市呢？”聋老太不甘心。

“今年形势更加严峻，黑市就算有肉也会往上送，怎么会放出来！”

聋老太揉了揉脸颊，心里烦躁无比。

若是大家都如此，她还不会这般，偏偏院里就有人吃肉，让她心里极不平衡。

犹豫再三，她再次开口，“柱子，有没有机会从曹昆手里弄点肉来，不用太多，只要够过年就行。”

傻柱嘴角扯了扯，浑身细胞都在抗拒。

“老太太，以我们跟曹昆的关係，要是曹昆找您要肉，您会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