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空中,它拼命的煽动翅膀,却怎么也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最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纤细的翼骨折断,深白的骨茬刺破皮膜裸露了出来。
吕行紧隨其后的爬下了悬崖,眼看这只翼龙还有力气挣扎,一口就咬在了它细长的脖子上,又粗又长的犬牙从脊椎缝隙之间插入,切断神经,彻底了结了它的生命,拖拽著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悬崖上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叫声,很快又渐渐平息了下去。
拖著翼龙的尸体,吕行一路来到发现盾蟹的那一段溪流,用锋利的爪子扯开翼龙的肚子,把里面不要的下水投入了溪水中。
血腥味很快就在溪水中扩散开来,吸引了一些指头长的小鱼,和各种小型甲壳生物,但那一只盾蟹却一直没有出现,吕行也不著急,就那么蹲坐在岸边默默的进食。
除了发达的胸肌和特定的內臟外,这只翼龙其实並没有什么嚼头,身上的肉很少,大多是一些中空的骨头。
那些吃剩的残渣全都被吕行丟进了水里,也不管那一只盾蟹到底会不会过来,反正先把窝打好。
隨后的日子里,吕行將这里变成了固定的“投食点“。
每当夜幕降临,他都会带著猎物残骸前来——有时是吃剩的翼龙骨架,有时是啮齿动物的內臟,甚至还有蛮顎龙吃剩的食物残渣,这些“馈赠“在水底堆积,渐渐形成了一片小型生態圈。
直到第七个夜晚,坚持才总算有了收穫。
当吕行又一次拋下猎物残骸时,水面突然泛起不寻常的波动,那些平日里爭先恐后的小鱼们像是感应到什么危险,瞬间四散逃窜。
借著月光,吕行看到溪底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黑影——正是那只背负著猎人盾牌的盾蟹。它赤红色的甲壳上爬满了发光的苔蘚,一双巨大的螯在月光下似乎散发著红光。
盾蟹谨慎地用右螯夹起一块翼龙骨,甲壳摩擦发出特有的“咔嗒“声。
那块生锈的盾牌隨著它的动作微微晃动,上面模糊的公会纹章在月光下若隱若现。
吕行屏住呼吸,毒尾不自觉地绷紧——这场耐心的等待,终於有了回报。
他拿出准备作为晚餐的翼龙肝臟,用事先准备好的细小藤蔓绑好,向著盾蟹丟了过去。
新鲜的肝臟上还残留著血液,带有一股脂肪的甜香,一下就吸引了盾蟹的注意力,丟下钳子上没什么营养的骨头,转头就开始追逐。
吕行慢慢的往后收回藤蔓,控制著诱饵移动的速度,引诱著盾蟹一点点的向岸上爬,自己则躲进了岸边的一处灌木丛里。
食物的诱惑是巨大的,又或者是之前打的窝起的效果,盾蟹的警惕性明显降低了不少,很快就来到了灌木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