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2章 朱元璋父子矛盾的根源,原来又是我搞出来的祸  大明国医:从九族危机到洪武独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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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从小教大的朱標,他学了那么多仁恕之道、君子之道。

况且他的年纪还小,在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认知阶段。

他们更多的是分对错,却不一定能够理解人性都是复杂的,没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这种道理。

自然而然的,在朱標的眼里,皇帝该当是光明正大的做事,为天下人的君父。

亲爹身为大明皇帝,做出来的事却与盗贼、匪人没什么区別,他如何能够顺从。

父子间的予盾,大概便在於此。

朱標说父亲是行暴政,极力劝諫他放弃这种做法,改用別的手段。

朱元璋则是將儿子大骂了一通,认为连他都不理解自己,苦心被辜负。

更是指著他破口大骂,说这前路上满是荆棘,老子不给你趟路,將来你还想执掌大明?

父子间的爭端一起,朱元璋这个暴脾气,便操起了木棍过来。

他是嚇唬儿子的,不可能真打,但朱標不知道,认为这个爹暴虐到不近人情,已经失了智。

最后就演变成了这样子。

当朱元璋当著女婿的面,將这些都和盘托出之后,他看著正在琢磨事儿的女婿,突然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女婿,你觉得咱这个皇帝,做错了没有?”

送命题来了。

但胡翊却连思索都没有,直接便回答道“小婿理解您的处境,也明白您先前所说的话的意味了。”

胡翊不禁念出了朱元璋刚才说过的话: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

您是要把整个天下间的荆棘都扫去,哪怕是背负骂名,只为给將来的储君一个更加清晰可见,

容易治理的大明,您这是为后人拔疮,用心良苦啊!”

朱元璋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苦心,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女婿竟然全盘了解。

竟没有想到,这盼了多年找寻不见的知音,竟然是女婿?

他便饶有兴趣的文问道:

“標儿说治国不可用小道,以此非仁君所为来反驳咱,你觉得此话又如何?”

胡翊想了想,开口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

障碍若不在一开始就扫除,只会越来越多,成为更多人的绊脚石,它们而后越来越顽固,若是在大明开国之初都不能將其清扫,將来就更难了。”

听到这句话时,朱元璋竟然莫名感到热泪盈眶。

开国之初,往往是一个国家最团结的时候,大明现在便是如此。

若在这个时候都不能剷除未来的那些隱患,拔不掉这些脓疮,后人就更是无力了。

所以他的一锅端清扫计划里面,其实也有这一重的考虑在內。

女婿为何连自己心中所思所想,都能一一洞悉?

连他都是赞同自己的。

感慨至此,他竟难得的有些开心,忽然对胡翊说起道:

“你是一把锋利的刀,咱本该用你去做下一代人该做的事,但现在,咱有些想改主意了。”

胡翊没有答对。

因为他也不知该如何答对,这种时候听著就好了,別说话。

此时的朱元璋,坐在蒲团上又开始琢磨,但是半响过后,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夜已经深了,他最后说道:

“去睡吧,回去陪陪静端。”

“岳丈,今夜我就待在东宫吧。”

“也好。”

朱元璋点点头,说道:

“標儿的病就交给你了,定期为他多把把脉。”

说到此处时,胡翊已经起身准备告退朱元璋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最终还是又开口说道:

“你上回说常婉的病症很大可能有治,咱信你一回,回去了告诉標儿,允许婉儿进宫探视他。”

听到这个消息时,胡翊心里终於是一松,

朱元璋原来的心思,就是杜绝朱標和常婉再见面,要从此將这段情感彻底掐灭。

但现在又允许常婉进宫,这何尝不是一种鬆懈和妥协呢?

而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妥协,允许常婉进宫来探视,这也算是主动缓和父子矛盾,表达著自己的善意了。

“岳丈,您也该回去歇著啊,省的岳母担心。”

“无妨,今夜咱想在此地坐坐,你去吧。”

朱元璋面色缓和下来,摆了摆手,示意叫胡翊回去。

既然得了岳丈的准许,胡翊便跑回灵秀宫,嘱咐朱静端以进宫刺绣为名,明日把常婉带进宫来这样便可在明日给朱標一个惊喜。

瞩咐过后,胡翊回到东宫。

朱標睡没睡下他不知道,也没有进去打扰。

因为今夜和丈人的一番对话,其实也让胡翊心里深有感触,不免引发了些思考。

他便只身一人来到空荡荡的詹事府大堂吹熄了灯烛,只留下一盏宫灯,坐在椅子上,胡翊也回想起了朱元璋今日和他说过的话。

太子驳斥他“治国不可用小道,此非仁君所为”。

这话对吗?

真对!

但你要说朱元璋的做法就有错吗?

说有错,是有错。

但要说没错,也没错。

这个错误在於,既然制定了《大明律》,当初紫金山登基之时,对著上苍都將这《大明律》念诵了一遍,做得如此郑重。

结果皇帝却要绕开律法行事,首先这在程序上就错了,开了先例,便有危害,这是肯定的。

可话又要说回来,若以大明如今状况,官员不够,人力稀少,南强北弱,尤其战后的北方被打的支离破碎。

正是休养生息之时,又哪来的力气去解决钱事革新带来的既得利益者抵抗问题呢?

那些暗中阻挠之人,本就是航脏作恶的,这么一想,他们也该杀。

胡翊的脑海里,此时此刻想到的东西更多。

莫非是自己这个钱事革新的国策,献早了吗?

献的时机不对?该当在朱元璋有更多力量时候献策?

也不是。

钱事革新越早开启,越有利於大明財政运转,对於天下贫民百姓们来说,也必然是利大於弊。

倘若再晚几年,朱元璋发行了宝钞,到那时候想要挽回可就太难了,极有可能眼睁睁看著它崩盘。

到那时,又该是怎样的一片哀鸿遍地?

既得利益者们有的是办法避险,但身处於底层之人,是没有本钱避险的,他们扛不住任何风险。

天上掉下来拳头大小的冰电,他们也得拿头接著。

自古至今,从来都是这个道理!

一时间,胡翊脑海里冒出来许多词。

休养生息,与民让利。

乱世治国,当用重典。

治国之道,仁恕为本——

他一时间想到了许多,最后发现朱元璋的做法有对错,不能一概否定。

朱標的做法也有对错,在这些阻挠的人身上,仁恕之道似乎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朱標如果在当时劝諫父亲时,给他指出另一条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兴许朱元璋也不至於如此恼怒。

但话又说回来了,另一个方法是啥?

这连胡翊这个现代灵魂都不知道啊,他都想不出!

脑子里想的多了,胡翊一时间便也就分不清了。

第二日。

朱標称病,未上早朝。

到他这里,情况似乎还严重了。

大概他对於父亲的看法越来越多,其中也夹杂著些其他情绪,二人不好面对。

胡翊心道一声,这前不久因为常婉的事,父子二人的一个心结才刚解开。

这连屁股还没坐热呢,又结下了新梁子。

胡翊也挺无奈,他觉得现在不是对朱標说教的时候,不如先叫他多静一静,自己待著。

等到待会儿常婉来了,可能心情会好一点。

得知了朱元璋对他的这份柔软,朱標也许能够更加心平气和,並且理智一些。

到那时候,一切就都好谈了。

新的一天,胡翊今日的事情很多。

坐诊是一件,东宫造物局要开始准备製作镜子,但现在连匠人都还没有。

老从工部借人,这不合適。

何况来说,镜子的製作,毒性是相当的大,专门的製造场所选址在何处?如何教会工匠们操作步骤?

这些都需要精力。

他今日还有一件大事要办,那就是前几日那些药商们的求见问题。

这些人对於祛癆丸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胡翊很担心惠民祛癆丸到了这些药商们的手里,开始变为商人们逐利的工具,到那时候就不惠民了。

但如今大明的第一家惠民医局都未建立起来。

若不依靠这些药商们,又如何能够把药品儘快推广到全国,早日给那些病患们带去福音呢?

他要想的事还不止这些,朱標和朱元璋父子间的关係,这也是个大问题。

朱棣的教育、常婉、常森的心疾一样一样来吧。

胡翊感觉自己要是一直这么忙下去,这辈子都不得空閒了,得儘快把这些事都搞定。

然后偷得浮生半日閒,好好给自己放个长假,

去哪里还不知道,反正熬过这段时日,一定不想再这么累下去了。

朱標的身子没什么大问题,照例,胡翊还是先去看常婉。

当他来到坤寧宫时,朱静端正和常婉陪著马皇后,娘仁儿正说著体己话呢。

“翊儿,听说昨夜在我们走后,你岳丈又差人把你叫去了奉先殿,他没有难为你吧?”

马皇后对这个女婿很关切,如果他受了委屈,自己是一定会为女婿出头的。

事儿当然是没有了。

说实话,昨夜这位老丈人的表现,还真是挺让胡翊惊讶和意外的。

顺手拉了个凳子坐下来,胡翊开始为今日的常婉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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