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微怔。
林静又说道:“这是九天的m&acase,对方点名由你负责。”
九天併购案?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案子。
因为这个,她才被李梅陷害,虽逃过猥琐男,却阴差阳错从阎屹洲床上醒来。
林静目光落在鲜与手炼上。
表情耐人寻味。
“这是办公室,不是炫耀物质的场所,靠出卖肉体达成目的,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说呢秦枳?”
沈佳忙在一旁打抱不平:“林总监,这话就过分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吱吱不是凭实力?”
林静轻蔑一笑。
“你觉得她有什么实力,值得让享誉全球的九天集团亚太区负责人,点名合作?”
“那也是我们吱吱有实力,有本事你也让人家点名啊?”
“你……”
秦枳驀地从座椅上起身。
眼神凌厉地看著林静:“林总监,我不认为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可以隨意践踏员工尊严,这番话只会显得你粗鄙且狭隘。其次,我並没有答应接手这个併购案。”
沈佳神色一惊。
“吱吱,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秦枳隨即拿起併购案文件递给林静。
“林总监,我资歷尚浅,这么重要的任务恐怕无法胜任,你还是交给有资歷的人去做吧。”
林静以为自己听错了。
业內所有投行人挤破头都拿不到的资源,秦枳竟然就这么拱手送人?
“秦枳,你在开玩笑吗?”
“吱吱,你可別犯傻啊!”
秦枳並不在意林静说什么。
只因她在听说九天集团有意收购公司的时候,就已经做足了功课。
九天集团总部在海外,由阎氏家族掌控。
此前主要经营海外產业,不久前才进军亚太地区。
新上任的总裁很神秘,没人有幸见过,但他狠辣的手段在业內家喻户晓,被人称为活阎王。
这与陈亮提到的活阎王不谋而合。
加之这全球仅此一条的手炼,秦枳越发觉得,阎屹洲就是九天集团亚太区总裁。
“我心意已决!”
秦枳捧起玫瑰束,拿起黑丝绒盒子,不顾林静与沈佳诧异的目光,逕自往外走。
站在走廊里,她拿出手机,熟练地输入一串號码。
“阎屹洲,我们见一面。”
“今晚八点,御庭会所。”
晚上7:50。
秦枳手捧玫瑰束,来到御庭商务会所套房门外。
这是她昨晚住过的房间。
再次回到这里,心情五味杂陈,像是被搅乱的一锅粥。
昨晚的事依稀记得。
如果一早知道对方是阎屹洲,她绝对不会借著药力那么做。
秦枳深吸口气。
走进门一瞬,表情里所有复杂情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从容不迫。
像来谈业务。
时隔四年,秦枳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打量著眼前男人。
他外表几乎没什么变化。
偏浅的肤色衬得嘴唇异常红润,身形也还是清清瘦瘦,一副营养不良、病懨懨的样子。
记得上学那会儿,薑茶茶开玩笑说他像吸血鬼。
女同学们背地里议论,阎屹洲要真是吸血鬼,他会把初拥给谁?
阎屹洲此刻坐在单人沙发上,翘著二郎腿,双手环胸,整个身子倚在靠背上。
说不出的懒散。
可即便如此,依旧掩饰不住他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
更像吸血鬼了。
目光相撞,秦枳见到那双墨眸里的攻击性,为之一振。
初遇时,他就是这样。
后来相处三年多,他面对秦枳大多时候,像是被驯化后失去野性的狼,带著点宠物犬的温顺。
此时,他像是对主人失去信任的宠物。
“坐。”
秦枳从包里拿出黑丝绒盒子,与束一起放在茶几上。
不经意瞥见旁边的五百块钱。
秦枳不动声色。
落座。
对阎屹洲说道:“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阎屹洲拧眉。
四年不见,她竟如此生分,言语客套的仿佛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不收贵的……”阎屹洲作思考状,轻笑著,“难道要收廉价的?”
他果然是在羞辱她。
秦枳强压著火气说:“昨晚是个意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没发生……
果然她清醒后,又变成討厌他的样子。
阎屹洲墨眸微眯,压下心底不甘,目光扫了眼茶几上的五百块钱。
“我的一晚不止这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