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屹洲靠在床头。
薑茶茶坐在床边,手里拿著醒酒汤,正细心地餵给他喝。
听到声音后,两人朝门口这边看过来。
秦枳注意到阎屹洲眼中稍纵即逝的冷漠与厌恶,然后是见到她时的些许诧异。
再然后,便是平静。
像是一汪无波无澜的死水。
他墨黑的眸子盯著秦枳,尔后接过薑茶茶递来的醒酒汤,喝下,便躺在床上,任由著薑茶茶给他盖好被子。
薑茶茶这才来到门口。
顺手关掉臥室的灯。
她走过来的步伐很强势,活脱脱像是这里的当家女主人。
秦枳被步步紧逼著退出了臥室。
臥室门隨之关闭。
“我们到楼下聊。”
薑茶茶说完,率先朝楼下客厅走去。
秦枳跟上。
薑茶茶来到客厅中央。
站定。
一副女主人姿態,不客气的开口:“你也看到了,屹洲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没什么事情的话,就不要来打扰他了。”
秦枳並没有被她这副主人气势喝住,语气淡淡的说道:“我来这里有话对他说,既然他已经睡下,我就先走了。”
她並不想跟薑茶茶多说什么。
话音落。
便朝入户门走去。
“等一下!”
薑茶茶立刻叫住秦枳。
但现在是逼秦枳远离阎屹洲的最好时机,决不能错过。
“秦枳,当年是你伤害了他,而这四年来,是我陪在他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这样,你就是个扫把星,应该离他远一点!”
秦枳终於明白。
为什么四年前阎屹洲转学后不久,薑茶茶也跟著转学了。
原来她急匆匆去了阎屹洲身边。
“想不到你这样心机。”
“没错,就是我一手计划的。”薑茶茶得意的笑著,“只有你不在他身边,他才会多看我一眼,事实证明……我做到了。”
如今的阎屹洲是阎老先生內定的继承人,不再是那个一贫如洗的穷酸少年。
她更加不能把他拱手让人!
“秦枳,既然当年已经做出选择,就该接受那样的结果,我知道秦家破產后你生活的很艰难,但你也不该因为屹洲今非昔比,就上赶著贴上来吧,你不觉得这很噁心吗?”
薑茶茶说话声惊扰到阎屹洲,隨压低了几分声音:“秦枳,你没看到屹洲当年有多痛苦,他能平安活到现在都是奇蹟。”
“他整整用了四年,才渐渐接受失去你的事实,你本该消声遗蹟的,为什么还阴魂不散的缠著他?”
“他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想他就这样颓废的过一辈子吗?”
秦枳眼神凌厉起来。
“如果你了解他,或者……他把你当成亲近的人,你就该知道,他今天这样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而不是现在这样,像只疯狗乱咬一通,我没功夫跟你閒聊,失陪了!”
秦枳说完,不再给薑茶茶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
东方欲晓。
秦枳早早起床,前往九天集团办公大厦。
上午有个会议,阎屹洲亲自主持。
他指尖轻叩会议桌,深灰色手工西装裹著冷峻气场,浑身散发著生命力,与昨天那个颓靡破碎的他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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