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铭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先是握住阴嫚的手,柔声道:“辛苦了,夫人。”然后才无比轻柔地、近乎虔诚地看向那个小生命,那是他的儿子。
紧接著,他又立刻赶到惊鯢的厢房。惊鯢脸色同样苍白疲惫,但看到方铭进来,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烁出微弱却真实的光彩。她身边的女婴,似乎比哥哥更活泼些,正睁著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这个新世界。
方铭同样轻声安慰了惊鯢,然后看著女儿,心都要化了。
这一晚,方铭忙碌並快乐著,在两个房间来回穿梭,看著两个孩子,傻笑了无数次。之前的担忧、焦虑早已被这巨大的幸福冲得无影无踪。
駙马府上下,更是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太子扶苏第一时间派人送来了厚礼,咸阳宫中嬴政虽远在北疆,捷报也早已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出。
方铭,这位来自异世的灵魂,在这个时代,终於真正地扎根结果,拥有了血脉的延续。
两个孩子降生的喜悦,如同温暖的阳光,笼罩了駙马府两个月。扶苏作为舅舅,不仅赏赐如流水般送来,更是时常抽空前来探望,看著那粉雕玉琢的一双外甥和外甥女,脸上总是洋溢著温和的笑容,朝堂政务的疲惫仿佛也一扫而空。
然而,在这份温馨之下,方铭心中的一丝不安却与日俱增。
嬴政北巡已近半载,虽时有捷报和常规政务奏章传回,言及防线稳固、工事进展顺利,但关於那最关键的“裂缝”,却始终没有更深入的消息。一种难以言喻的紧迫感,如同阴云般在他心头积聚。
这一日,方铭终於按捺不住,入宫求见扶苏。
此时的扶苏正在偏殿批阅奏章,眉宇间虽略显疲惫,却更添沉稳。见方铭前来,他放下硃笔,笑道:“师傅今日怎有空入宫?可是两个小傢伙又闹出什么趣事了?”
方铭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说笑,神色凝重地屏退了左右。
扶苏见状,笑容渐敛,心知必有要事:“师傅,何事如此严肃?”
方铭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丝绒小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並非什么珍宝,而是一堆黯淡无光、布满裂纹的青色玉石碎片。
“这是……”扶苏瞳孔一缩,认出了那玉质,“是那块玉佩?!”
“没错。”方铭声音低沉,“就在陛下走后第七日,它便碎了,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扶苏,一字一句道:“殿下,玉佩预警,裂缝不稳。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不足五年了。陛下孤身远在北疆,我实在无法安心於此等候。我必须去!”
扶苏看著那堆碎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升起。他瞬间明白了方铭的担忧。父皇身处最前线,直面那未知的威胁,而预警的时限正在飞速流逝。
“可是,师傅……”扶苏看向方铭,眼中露出关切,“两个孩子尚且年幼,两位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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