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一言不发闭上眼睛,没有再反抗。
她手缓缓抚上自己小腹。
不能再忤逆晏晞了……甚至要假装柔顺,她才能保下自己的孩子。
晏晞已经丧心病狂了,谁都不知道他下面会做什么。
一连几日沈鳶都很安静,她安静地在吃饭,安静地在睡觉。
晏晞派了个哑女来伺候她日常洗漱。
她和晏晞难得能正常交流。
晏晞再忙,每日总会来陪她用一次膳。
沈鳶放下碗筷,“我想见见母亲,看她是否安好。”
晏晞放下手中碗筷,眼里升起一丝警惕。
沈鳶倔强地看著他,眼底渐渐溢出水光,“大哥,不管身份如何,在我记忆中她始终是我母亲,让我感受温暖之人,大哥我只想见见母亲。”
这两声大哥让晏晞恍惚了。
他不可置信看向沈鳶,“你竟然还叫我大哥?”
沈鳶没再说话了。
当晚沈母被带了过来。
沈母一夜间恍若老了十岁。
她看向沈鳶,张了张口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沈鳶眼圈红红走了过去,她握著沈母微凉的手,“母亲您不认我了吗?”
沈母鼻尖一酸,用衣袖擦了擦脸颊的泪,“傻孩子,母亲怎么会不认你,母亲是怕连累你。”
沈鳶看著沈母,“母亲我好想你,我整日闷得好难受。”
她说著拉起沈母的手,在她掌心写到,“这是哪里?”
沈母对她摇了摇头。
她用手比画著,告诉沈鳶她是被蒙著眼睛带进来。
屋外听到沈鳶声音的晏晞渐渐放心下来。
第二日他把屋內遮挡全部撤掉,终於有一丝光亮透了进来,沈鳶烦躁地把那个烛台推倒在地上。
沈母再次被带来,这是晏晞给他的甜头,甜头中参杂著机会。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哑巴婢女端著一碗药走了进来。
褐色药汤升起浓浓白烟,晏晞那张精致瑰丽的容顏在白烟后若隱若现。
沈母下意识把沈鳶护在身后,晏晞从哑女手中接过汤药,递到沈鳶面前,“小鳶儿把这碗药喝了,我不想你腹中再有顾淮凌的孽种。”
“囡囡身子弱,晏晞你让她喝这药会要了她的命!”
沈母抓著晏晞的手腕一字一句,“这药囡囡不能喝!”
晏晞甩开她手腕,“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沈母气得直哆嗦,“晏晞你!囡囡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妹妹,难道你就一丝不顾及她的身体?”
晏晞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在他发怒前,沈鳶接过药碗面色平静道:“我喝,你出去。”
说完她又指了指哑女,“让她去烧两盆热水端进来,还有让周围的暗卫都滚远点。”
“还、有、你!”
沈鳶说完就不再去看晏晞,晏晞还在盯著她。
沈鳶嗤笑一声,“怎么怕我不喝?”
她把药碗递到沈母手中,讥讽嘲弄看著他,“这都被你堵死了,我能不喝吗?晏晞你怕什么?”
“滚出去,別让我看见你!”
沈鳶一脚踹在旁边的凳子上。
晏晞看著她的眼睛,他薄唇紧抿,最终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哑女烧来热水,沈母朝外看了一眼,她看到不远处晏晞的身影,走过去冷声说:“女子小產后气血亏虚,你去准备些补气血的药膳,囡囡她不想看见你,你离她远一点。”
晏晞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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