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蜡黄相貌平平的小太监就提著膳食出现在了皇后宫里。
皇后一脸慈爱看著李炙,“炙儿怎么想起今日来陪母后用膳了?”
桌子上摆得都是李炙喜欢吃的菜。
“想母后了便过来看看。”
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刺得四皇子眼睛生疼。
就是这些贱人害死了他母亲,如今他们倒是其乐融融。
李嵇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別人身上,完全不想当初自己怕容妃的死牵连他,是怎么咒骂容妃嫌弃她是个蠢货的。
“愣著干什么?快把汤摆好。”
李嵇后背被大太监拂尘狠狠抽了一下。
狗东西敢抽他,他一会先拿他开刀。
“母后您尝尝这个汤儿臣觉得还不错。”
李炙给皇后盛了一碗汤。
自己也盛了一碗,一柱香后李炙和皇后双双倒在桌上。
宫內人嚇了一跳,大太监刚要开口就被李嵇一剑捅破胸膛,“死老狗,竟然敢拿拂尘捅本宫,本宫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嵇收回剑,血溅了他一脸,他拿著帕子漫不经心擦掉脸上血跡。
看著宫內眾人,“本宫不想滥杀无辜,但嘴巴给闭紧了。”
他上前提了李炙一脚,“你这个在民间混跡多年的贱种,也配和我爭?”
“来人,把皇后和太子给本宫缩起来,本宫要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给母妃赎罪!”
两个其貌不扬的太监突然出现,把李炙和皇后拖入宫內偏殿。
李嵇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大步朝外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暗卫进入偏殿,把那两个太监送进了地狱。
李炙把皇后从地上扶起来,担忧地看著她,“母后您没事吧?”
皇后摇了摇头,“母后这些年什么风浪没见过,炙儿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有母后在这后宫乱不了。”
天晟帝这些日子一直在病中。
李嵇端著一碗汤药守在他面前。
天晟帝睁开眼看见李嵇那一刻脸上浮现惊恐之色,他抬手指著李嵇,“你,你个孽畜怎么会在这里?”
李嵇看著天晟帝,砰!一声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对,我就是被你嫌弃了二十多年的孽畜,可那又怎么样?”
“你最寄予厚望的太子殿下,此刻已经被我控制了,我如今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
天晟帝大怒,“你个孽畜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李嵇嗤笑一声,“谁叫你个老不死的偏心呢?大哥失踪那么多年,你依然大心思找他,我呢?我怕你嫌弃我每日战战兢兢,你交给我的事我从不敢怠慢。”
“到头来呢?父皇,您就跟踢走一条臭虫把我踢开了!”
李嵇手握拳,一拳一拳砸向自己心臟,“可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您还赐死母妃,您才是那个最恶毒最冷酷无情之的人!”
“疯了,你个疯子。”天晟帝看向门的方向从喉咙中艰涩地挤出,“来人……快来人……”
李嵇看著他,“別费力气了,不会有人来的,这个皇宫如今尽在我掌控之中。”
天晟帝怒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