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红脸色煞白,慌忙辩解:“我没有!是根儿自己摔的!”
李桂香嗤笑出声,“哎哟喂,俺还是第一次听说摔倒能摔出胳膊內里肉这个位置的,徐燕红,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徐燕红,你还偷偷打孩子呢?根儿可是郑海峰同志的遗腹子,你良心被狗吃了?”
“就是!俺家孙子跟根儿差不多大,俺疼都来不及,哪捨得掐他?你倒好,还打孩子,俺看著都心疼根儿!””
此话一出,徐燕红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知道她能在军区里受组织照拂,完全是看在郑海峰是烈士的份上,根儿是郑海峰的独子,如果被传出她虐待孩子,那她吃不了兜著走。
看来今天这一出,她还是失算了。
徐燕红浑身一哆嗦,再也撑不住,腿一软差点真跪下去,还是旁边的张婶子嫌恶地扶了她一把。
“你可別再跪了!俺们可受不起你这大礼,省著点劲好好带娃吧!”
徐燕红心中暗恨,脸上仍是那副无辜柔弱的表情,她搂著根儿低著头,著急道:“真不是我打的,根儿就是我的命根子,是海峰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怎么捨得打他呢?我疼他都来不及了。
根儿你跟婶子们说说,是不是你玩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一边说一边垂著眸死死盯著根儿,根儿心里害怕,连忙点头,“是、是根儿不乖……”
叶西西见徐燕红偃旗息鼓了,这才笑著对围观的家属们道:“让大家看笑话了,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今天多亏各位仗义执言,否则我还不知道徐同志和崔同志对我误会这么深呢。
我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我也知道什么叫国家大义,战友情谊,男人们在外面保家卫国,风里来雨里去的多不容易?
咱们作为军属的,最该懂得团结两字的意义。男人们在外面守著人民,咱们在家属院守好小家,互相帮衬著把日子过好,別让他们分心,做好他们的后盾,支持他们的工作。”
这话说到大家心坎里去,谁不盼著自家男人在外头安心工作?
“我刚来隨军没几天,咱们家属院的规矩还有过日子的门道,还得跟各位婶子嫂子们学习学习,往后少不得要跟各位请教,到时候你们可別嫌我呀。”
一席话,说得漂漂亮亮,和徐燕红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一对比,高低立现。
贺明兰率先笑起来,“不亏是宋团长的媳妇,这觉悟就是高!以后別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事说一声就行!”
不少人附和。
叶西西转头正色对徐燕红道:“徐同志,宋砚洲是我爱人,我很相信他的为人,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我从来没有误会过你和他的关係。
宋团长是个思想觉悟很高也很有原则有担当的男人,请你以后不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我是不会误会他,但別人就不一定了。
我请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知道的是你不会说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什么齷齪心思,故意说些让人误会的话,想毁了宋团长的名声呢。
以免到时候有什么閒言碎语传出来,你自己脸上不好看,我男人还觉得冤枉呢!受了冤枉怎么办?肯定是要找组织做主呀,倒是搞得你下不来台是小事,郑海峰同志烈士的名声受损就是大事了。
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