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曲祺一愣,下意识反驳:“谁紧张了。”
谢闻:“不紧张手握成拳头?”
她推了他一把,恼羞成怒地从他身边挤出去,脸颊迅速升温,回头瞪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的,做出要亲她的样子又不亲。
祝曲祺用力甩上了门。
谢闻直起腰,没错过她离开时那个又嗔又怒的眼神,轻笑了一声,打开洒,慢条斯理地脱去身上的衣服。
*
祝曲祺两条腿抡得飞快,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在床尾沙发凳上,握拳捶了一下凳子。
她也搞不懂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儿,自从他说今晚要在她家留宿,她就不太自然。又不是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上次还是在他家呢,这次在自己的地盘,按说应该更放得开。
哪里不对……
思索了一会儿,祝曲祺忽地坐直了,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都怪那锅汤。
谢闻喝完,对待她的态度就变得不同了。
祝曲祺后知后觉地懊恼起来,她这么做是不是太明显了,伤害到了谢闻作为男性的自尊?
那次送补汤情有可原,毕竟打伤了他,那么这一次的由头是什么?
“啊……”
祝曲祺崩溃地抱住了脑袋,在想该怎么挽回这个局面。
想不出来,祝曲祺生无可恋地去洗手间,草草冲洗完,走出卧室,罐罐已经睡着了,客厅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走到酒柜前,挑了瓶酒出来,随便拿了个杯子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没喝过瘾,祝曲祺握着酒瓶往杯子里倒,客房的门“咔嗒”一声打开了,她手一抖,浅橘色的酒液洒出来,她连忙稳住了手。
谢闻走了出来,黑发微微潮湿,穿着跟他气质不相符的小棕熊睡衣,有点紧,侧身时背肌、蝴蝶骨都能撑出轮廓。
祝望羽经常跳舞,身材算不错了,是网上那些小姑娘最喜欢的清清瘦瘦的薄肌,没想到他的衣服穿在谢闻身上是这样的效果。
谢闻个子更高,骨架也更大,平日里定制西装裹缚着身躯,半分不露,只觉得他身形颀长,无人窥见他衣服底下是怎样的。
见谢闻望过来,祝曲祺目光闪了闪,脱口而出:“你要不要喝一杯?”话出口的下一秒被她收了回去,“算了,你酒量一般,喝醉了我搬不动你。”
谢闻:“……”
祝曲祺拧上酒瓶塞子,拿了块抹布擦拭台面上刚被弄洒的酒渍,低着头想了想,她觉得应该跟他道个歉:“对不起啊。”
谢闻坐在她旁边的高脚凳上,修长的手搭在岛台边缘,哪怕洗了澡腕表仍然戴在手腕上,他看着她的头顶低声问:“这是道的什么歉?”
祝曲祺的长发软塌塌地垂散在胸前、背后,穿着淡粉色的长袖睡裙,胸前一片白色的蕾丝布,拼接处一圈木耳边,裙摆很长,只露出一点伶仃骨感的脚踝,脚上穿了双毛茸茸的拖鞋,踩在高脚凳的横杠上,脚趾粉粉嫩嫩,紧挨在一起。
祝曲祺捧着酒杯,这一杯喝得很慢,浅浅地抿了两口,说:“不该因为……嗯,个人的胡乱揣测就怀疑你……嗯,那方面……”
她实在说不出来,气都要喘不上来了,脸红得仿佛喝了几瓶酒。
虽然她话说得磕磕巴巴,前言不搭后语,但谢闻听懂了,唇角轻抿着,半晌,捉住她的手腕将人扳过来望着自己。
“现在才想到要道歉不觉得晚了点儿?”谢闻眼眸里流转着暗火,嗓音低哑,一字一句地说。
祝曲祺心态崩塌了,内心有个小人儿“呜”了一声,他果然生气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