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面色微变,说归说,她可没想要掺和客人的事,搞不好惹一身腥,把工作丟了。
“同志,你听错了,我刚什么也没说,我还有活儿要忙,先走一步。”
话落,慧慧匆匆离开。
顾南梔心中冷笑一声:“不说?我有的是手段。”
-
药店二楼。
苏晚棠解开陆淮安病號服,扫了一眼伤口,没裂开,估计是刚动作大,扯动了还没结痂的伤口,才引发出血。
她手里拿著酒精和球,熟练清理,清洗完又从旁边的药柜拿出个小药瓶,把上好的金创粉倒上去,开始包扎。
全程陆淮安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双眼睛近乎黏在苏晚棠身上。
苏晚棠忽然凑近,陆淮安呼吸一滯:“我包扎好,还是顾南梔好?”
陆淮安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苏晚棠问这个。
苏晚棠手微微勒紧绷带:“很难抉择?”
陆淮安如实说:“没印象。”
没出国前,顾南梔在军区医院上班,那时,陆淮安还在京区部队,受伤的时候,偶尔会去军区医院,二人有时会碰见。
但在陆淮安眼底,除了邻家妹妹这层身份外,顾南梔与其他医护人员並无区別,自然也就没在意过。
显然,这个答案苏晚棠並不满意。
“没印象,还是不想说?”
这次,不就是顾南梔动的手术吗?
在陆淮安性命前,苏晚棠不会计较这个,但该吃味,还是会吃味。
陆淮安隱隱觉察出,这个问题很关键,回答不好,之前做的一切怕是都白费了。
他斟酌说:“没有不想,除了你,其他人在我这没区別。”
见苏晚棠蹙眉,陆淮安抓住苏晚棠手,放在才包扎好的胸口,字字坚定:“你在,它才会想跳出来。”
他眼神炽热,苏晚棠瞬间被烫到,心底舒坦了不少,但她也没有轻易就此揭过。
她继续问:“你还知道顾南梔生日?”
问题一个赛一个地窒息,陆淮安额头冒汗:“知道。”
胸口一紧,他忙道:“驰野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记性又太好。”
苏晚棠:“驰野是谁?”
陆淮安语气染上几分哀伤:“我过了命的兄弟。”
“他…”
——我怎么没见过?
还没问出口,就被陆淮安打断。
“死了。”
“因我而死。”
“顾南梔是他喜欢的姑娘。”
苏晚棠缄默几秒,没在继续这个沉痛的话题。
“任务还顺利?”
陆淮安:“嗯。”
为了避嫌,陆淮安没再去医院住,由苏晚棠全权接手照料。
一晃半月过去,顾南梔都安安分分,没闹什么么蛾子。陆淮安伤势大好,回了部队,苏晚棠这边的新厂房也建造完毕,正式开始生產。
这半月,苏晚棠可没有閒著,一直著力培养著夏宝。
药厂刚投入运行,要忙活的很多,苏晚棠常常一整天都待在厂间,这时候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夏宝帮了她不少忙。
饶是如此,又是小半月过去,药厂才缓步进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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