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梔没想到,她话说到这个地步,陆淮安还是不为所动,手指捏紧了衣摆。
“温姨翻译的说明书出了问题。”
陆淮安没什么反应,顾南梔有些琢磨不出他的想法,硬著头皮继续说。
“里面专业词汇多,温姨出错在所难免,现在上面要问责,我劝温姨了,可温姨却觉得我在爭风吃醋,把我赶出来了。”
“淮安,这事可不是小事,咱们之间若是有什么早就——”在陆淮安骤然变冷的眸光中,顾南梔把话咽了下去,“为了阿姨好,淮安,你多劝劝温姨,早点认错,看在我面子上,上面惩罚或许轻一些。”
“说完了?”陆淮安语气平淡。
“嗯。”
“那请不要耽误我们训练!路,你熟悉,就不派人送了!”
说完,陆淮安打了一个手势,就带著其他九人消失在顾南梔眼前。
顾南梔望著陆淮安乾脆离开的背影,眼底露出变態的偏执。
淮安,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狠心。
没关係,就是死,咱们也得躺一个棺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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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来到另一处训练场地,杨兵忍不住说:“队长,南梔也是一片好心,你干嘛不领情?我昨天就在现场,確实是说明书出了问题,你赶紧让阿姨去认错。”
陆淮安复杂眼神落在杨兵身上:“你用那机器了?”
杨兵眼睛闪烁了一下,但他並不想陆淮安怪罪顾南梔,否认道:“没有。”
身为队长,对手下的战士,有著熟悉的了解,只一眼,陆淮安就看出杨兵在说谎。
他没有戳穿:“个人私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多管。”
转头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听好了,你们强健的身体,是你们战场搏命的一线生机,不是你们任性的资本,別给我仗著身体好,就肆意妄为。”
不是说陆淮安反对以身试险,他气的是杨兵被女人一哄,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要知道,部队对他们几人的栽培,远胜他人。
他们可以死,但绝不能是毫无意义的死。
杨兵一个门外汉,哪里轮得到他身先士卒?分明就是不爱惜身体。
队长,知道了…
杨兵心底慌死了,脑子嗡嗡,只听到砰砰的心跳声。
“继续训练。”
训练时,杨兵有些心不在焉,陆淮安看到后,把他揪出来,打了一架,又臭骂了好几句,他才打起精神,专注训练。
等训练结束,杨兵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向陆淮安坦白,他朝陆淮安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门没关严,里面的声音传来出来。
“队长,你和那顾南梔到底什么关係?”
“这不是你该问的。”
罗啸拍桌子,怒声:“陆淮安!你敢『吃著锅里,看著碗里』,我立马带著我姐改嫁!”
陆淮安眼神轻飘飘扫过来,令罗啸不自觉想到被单独加练的灰暗时光,他坐下,声音软和不少。
“我说真的!”罗啸强调,“我姐这么好,你不珍惜,有的是人珍惜。”
陆淮安:“你吗?”
正喝水,给自己压惊的罗啸,噗,喷了陆淮安一脸:“怎么可能?那是我姐!”
说著,罗啸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张温婉的脸,耳根子红了红。
晚棠姐有点凶,他喜欢温柔的。
陆淮安黑著脸,抹掉脸上的茶叶:“放心,我的字典里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罗啸有些不满意,不能离婚,跟脑子出轨两码事。
“那今天顾南梔说的话什么意思?你们两个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