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胡星儿这种近乎盲目的忠诚相比,她们自认做不到。她们是来帮忙的,是合作伙伴,还没到需要为此拼命的地步。
陆轩的脸沉了下来,他没有去接那个圆盘,而是伸出手,用力地揉了揉胡星儿的头髮,將她精心打理的髮型弄得一团糟。
“乖,听话。”他的声音不重,却带著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你还不信任我吗?我的本事你不知道?拿著它,到时候带著凉子和十九一起走,这是命令。”
他看著胡星儿泛红的眼眶,放缓了语气:“保护好她们,也是你的任务。完成它。”
胡星儿咬著嘴唇,眼里的不甘和委屈几乎要溢出来,但最终还是在陆轩不容置喙的目光下,將那个冰凉的圆盘紧紧攥在手心,揣进了口袋。
寧姚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前面,她面无表情地看著几人的互动,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
直到陆轩的目光转过来,她才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走在通往古堡的石板路上,陆轩忍不住像个刚进城的土包子一样东张西望。
那修剪得如同艺术品的园,那每一块砖石都透著歷史沉淀感的建筑,无一不在彰显著主人的財力和权势。
说到底,他陆轩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太多上流社会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看,没来得及享受呢。
寧姚站在那扇足有三四米高、由暗沉金属铸造的大门前,再次做出“请”的手势。
“请,陆先生您先进去吧,里面会有人接待您。”
她说著,伸手按下了门边的门铃。伴隨著一阵低沉的机括声,那扇沉重的大门无声地向內滑开。
门上,两只凶狠撕咬的猎犬浮雕,在阴影中显得愈发狰狞,仿佛隨时会扑出来择人而噬。
陆轩的目光在门上的浮雕上停留了两秒,隨即看向寧姚,嘴角一勾:“怎么,寧队长不进去跟你老板復命?还是说,看门狗,就只能待在门外?”
寧姚的呼吸一窒,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握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收紧,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但她最终还是强行压下了心头的屈辱和怒火,低著头,声音乾涩地重复道:“我的岗位在门外。她们会负责接待。”
陆轩轻笑一声,不再理她,迈步跨过了门槛。
胡星儿、凉子和十九紧隨其后,在她们踏入古堡的瞬间,那扇巨大的金属门在她们身后,发出一声沉重而决绝的闷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