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红这回是真怀孕了,林建民和她一块去大医院检查,得出的妊娠检查结果。
在林建民和田红的夫妻关係岌岌可危的时候,这个孩子来了,成为了两人之间的纽带,將他们粘连到了一起。
田红喜极而泣,这个孩子,实在是来得太及时了!
林建民的车还在修理店,他的手也没有恢復,就一直就在家休息。
过了几天,林建民觉得该去把得得接回来了,得得一直在他妈那里,也不是个办法。
田红这几天日子过得舒心极了,怀孕的喜悦,衝散了所有阴霾,她和林建民的关係,也前所未有的好了起来,甚至比没结婚之前还要好。
林建民提议去接孩子,田红就犹豫了,她现在和林建民的生活多好啊,好得简直恰到好处,要是把得得接回来,又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田红对那孩子,心里是惭愧的,每次想起得得,心里就跟埋了一根刺似的,扎得她难受。
她知道,得得在林建民心里,也从一颗肉刺,变成了一颗尖锐的针,也同样煎熬著他。
田红摸一摸肚子,她和林建民,很快就要迎来属於他们自己的孩子,整齐的一家三口,非要插入那样一个两人都膈应的孩子吗?
田红想来想去,鼓起勇气对林建民说:“建民,得得这个孩子,我们养著,对我们是煎熬,对他也不是好事,我想,不如找个没孩子的好人家,把得得送给人家吧。”
林建民愣住。
田红看他表情有点不对,立刻心虚了,连忙说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实在想把孩子留下,那我也同意。”
周老太这几天带著得得,孩子很乖,她也没感觉到多吃力,不过全是也添了很多不方便,她去哪都需要把孩子带著。
秋桃天天有事情要忙,也帮不了忙。
四件套现在的生產量上来了,秋桃和周老太一商量,决定自己印了,但是本地的印工厂,愿意跟他们这种小厂合作的,只有齐鯨爸爸的那个工厂。
秋桃跟齐鯨也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两人距离处对象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就被齐鯨他妈曲莹给一棒子打散了。
秋桃感觉不合適,就跟齐鯨说清楚了,两人只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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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桃没去夜校上课之后,跟齐鯨也就没了往来。
齐鯨家里的电话,秋桃有,但是她不打算打电话过去,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想齐鯨父亲的工厂,既然接受小工厂的订单,那她直接去印厂商量合作就行了。
他们现在虽然还是小作坊,但两班倒,生產量是过去的两倍。
天鹅牌四件套质量好,包装也好,送人有面子,做嫁妆也很体面,所以销售量一直都很好。
秋桃去夜校上课,自学了设计,她閒暇的时候,设计了好几款床单纹,感觉不错,想试一试。
自己找工厂印,成本算下来,也比直接拿成品布要划算。
秋桃就独自来到了印厂,她之前来过一次,在齐鯨的陪同下。
秋桃在门卫处那做了登记,要见一见印厂接待处的领导,她有一笔合作要跟他们谈。
门卫处的保安拿著对讲机给厂里做了匯报,厂里的人让秋桃进去,到办公室里商谈。
秋桃谢过了保安,找到厂里的办公区域。
这里她虽然没进来过,但是之前齐鯨带她进来的时候,给她介绍过,所以秋桃很快就找到了。
秋桃问了一个碰到的员工,跟她打听了接待办公室的位置,来到办公室外面,敲了敲门。
“请进。”对方说。
秋桃听著声音有点耳熟,推门一看,坐在里面的是个老熟人,齐鯨。
秋桃有点惊讶,看著齐鯨半天说不出话来。
齐鯨也同样惊讶,没想到过来谈业务的,竟然是秋桃。
很快,齐鯨就反应了过来,他站起来,对秋桃笑道:“看来你们的业务做得很不错,现在就已经需要到我们工厂来下合作订单了。”
他笑容轻鬆,秋桃也放鬆了一些,说道:“我们搬家了,搬到了一个更大的地方,添了几台设备,所以生產规模扩大了。现在想尝试买素布来自己做印,一批次大概需要印六百米以上,这个规模的订单,你们工厂接不接?”
齐鯨说道:“接,当然接,你有设计图吗?还是需要我们出设计图?”
“........”
两人商谈了更多细节,本就是朋友关係,商谈起来很是融洽。
秋桃没有用齐鯨工厂的设计,她自己做了一些设计。
齐鯨很感兴趣地说道:“你愿意的话,什么时候把你的设计图,带来给我看看。”
秋桃知道齐鯨绘画很强,她自己画出来的东西,在纸上,感觉还不错,但是印在布上,是什么效果就不清楚了,也想让齐鯨帮忙掌掌眼,提出意见。
秋桃就答应下来,两人商议好,当天就签了合同。
春桃此时独自坐在商场的门店里,小燕请假去医院了,她一个人守在门店里。
这两天生意一般,不是结婚的旺季,春桃坐在店里,一坐就是一天,渐渐地,感到有些无趣了。
傍晚,把店面关了,春桃骑著车,先回了一趟家,背上了孩子,回了娘家。
她来的时候,周老太在厨房做饭,得得被她放在一个木头做成的小车子里。
这个小车子坐得十分小巧,正方体,鏤空的,四周用的结实的木方条子,顶上是一块板,中间掏了个洞,里面有个屁股坐的地方,小孩可以从洞里坐进去,脚踩的底板也是一块板,小车子底下还有轮子,能推著走。
春桃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家里的老物件,他们小时候,都坐过这个小车,他们称呼小轿子。
“妈,这小轿子还没扔呢?”春桃惊讶地问。
“可不是,忘扔了,前些天我翻东西翻出来了,本来要扔了,还没来得及呢,现在就用上了。”
问完了小轿子,春桃才注意到,坐在轿子里的小孩是得得。
得得手里抓著一只小木盒子把玩著,不吵不闹的。
“得得这孩子怎么在这?”春桃问。
她过来的时间少,还不知道林建民的事情。
周老太就大概给她讲了一下,这个事情,目前只有他们这些亲属知晓,外人都还不知道。
周老太特意叮嘱春桃,“別告诉刘民,更別告诉刘家那几个人。”
春桃点头,“你放心吧,妈,我不会乱说的。”
她看一眼自己的明珠,又看一眼得得,得得只比明珠大月份,明珠得到了爸爸妈妈所有的爱,得得却什么也没有。
虽然他可能不是林家的种,做了妈妈的春桃,还是不由自主地同情孩子。
“怎么会这样啊,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张芙蓉去做人流了还好一点,免得孩子出生受罪。”
明珠还没有断奶,春桃把得得抱起来,给他餵奶吃。
说起来也怪,得得明明也没回过几回奶,春桃餵他吃,他竟然也知道那是口粮,噗噗地喝奶。
周老太说:“早知道这样,找个好人家,送给人家养了算了,跟著林建民两口子,孩子也受罪。”
之前好歹还有个亲爸,现在证实林建民也不是亲生父亲,留在他们身边,恐怕不会善待得得。
周老太还起过收养得得的心思,但是这几天照顾下来,她放弃了这个想法,她到底上了年纪了,照顾一个孩子,不管孩子多听话多乖巧,都是要付出巨大的精力的。
周老太年纪是越来越长,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充沛的精力了。
最好的办法,是给孩子找个没有孩子的好人家,人家渴望孩子,自然会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春桃一边给得得餵奶,看著孩子也心疼,不住地感慨,“真是可怜。”
周老太说起老邓嫂的女儿,“这真是好人家,他们收养了细毛之后,立马就安排带细毛去做手术了,钱都不太够,还借了不少。”
春桃搂著得得,“这样的人家,毕竟也是少数,就怕收养孩子的人家也对孩子不好,孩子也受罪呀。”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替孩子找到好人家,也需要一定的运气。
周老太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做不了主,林建民现在还是得得名义上的父亲,只有他和张芙蓉,才能决定孩子的命运。
春桃问:“建民现在不是结婚了吗?他那个老婆,人怎么样?”
周老太想起之前,田红抱著得得来家里找她,她觉得这个田红还是蛮善良的。
“我看著不错。”周老太说。
“要是人不错,建民养著孩子,也不是不行,他现在开计程车,收入也高,一个月挣別人半年的钱呢。”
周老太嘆口气,“可是养孩子,不光是有钱就行了,养孩子就跟养似的,还得用心呢。再说,建民现在心里有了这么大的疙瘩,怎么能轻易消掉呢。”
两人正说著话,主人公林建民就进家里来了。
“妈!”林建民站在院子里喊。
周老太以前觉得这个儿子也是个冷血无情的,但他在知道得得不是他亲生的,在得得亲妈不要他的情况下,把得得带了回来,这让周老太对他的態度有所改观。
但也只是好了一点,不像之前那样像个陌生人而已。
周老太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是打著石膏的林建民,问道:“你来接得得?”
林建民好的那只手里拎著一大网兜东西,周老太扫一眼,就看到里面装著一袋尿不湿,两包奶粉,还有衣服,水果,罐头。
林建民有点尷尬,走过来才说道:“妈,我是来送东西的,这水果和罐头,是给你买的。”
林建民走进厨房,才看到春桃也在,小轿子里坐著春桃的闺女,春桃怀里抱著一个,春桃背对著他,林建民只能看到一对小脚,不用说,那是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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