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啊?”姚爱国问道。
“爱国兄弟,是我,傻柱!”
姚爱国起身开了门,只见傻柱提著一个饭盒,咧著大嘴站在门口。
“柱子哥,有事吗?”
“嘿嘿,没事。”傻柱把饭盒递了过来,“刚从食堂炒了俩菜,一个生米,一个炒肝尖,还热乎著呢,给你送来下酒。”
“这怎么好意思。”姚爱国连忙推辞。
“跟我客气啥!”傻柱把饭盒硬塞到他手里,“你现在是干大事的人,天天费脑子,得吃好点!以后你晚饭哥包了!”
看著傻柱那张真诚的脸,姚爱国心里一暖。
这院里,也就傻柱这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对他好,不掺杂任何算计。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柱子哥,谢了。”
“这就对了嘛!”傻柱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刚才三大爷那老抠找你了吧?我可都看见了,想把闺女塞给你,碰了一鼻子灰吧?活该!”
姚爱国笑了笑,没说话。
“爱国兄弟,你別搭理院里这帮人,他们都是势利眼。你有啥事,就跟哥说,哥们儿別的本事没有,打架肯定不含糊!”傻柱拍著胸脯保证道。
姚爱国知道傻柱是好意,点了点头:“知道了,柱子哥。你也早点歇著吧。”
送走了傻柱,姚爱国看著饭盒里热气腾腾的饭菜,心里感慨万千。
这个时代的人,心思纯粹的,能纯粹到骨子里。
而心思复杂的,也同样能算计到骨子里。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杂念甩出脑海,重新投入到图纸的绘製中。
明天,將是他作为总工程师,在红星厂打响的第一仗。
这一仗,必须打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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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爱国没在办公室待著,而是直接下了一线车间。
他穿著一身和工人们一样的蓝色工装,胸前別著“总顾问”的胸牌,在轰鸣的机器声中,仔细观察著每一台设备的运转情况。
王援朝厂长和技术科科长李卫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两个小学生。
“姚总工,这就是我们厂最大的一號车间,主要是负责粗加工的。”王援朝在一旁介绍道,“这里头的工具机,大部分都是五十年代的老伙计了。”
姚爱国走到一台正在加工齿轮毛坯的c620臥式车床前,停下了脚步。
操作这台工具机的,是一位头髮白,但精神矍鑠的老师傅。
他叫刘福贵,是厂里公认技术最好的车工,八级钳工的牌子可不是吹的。
刘师傅看到厂长和总工都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下头,手里的活计一点没停。
他有这个资本。
在车间里,技术就是王道。
姚爱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著。
他注意到,刘师傅在切削的时候,工具机发出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带著一种沉闷的“嗡嗡”声,而且刀架有轻微的抖动。
加工出来的零件表面,虽然在刘师傅的精湛操作下还算过得去,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细微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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