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森特的名字,杰西卡的大眼睛立即就亮了:“你帮他做什么?卖私酒?拉皮条?还是当枪手?”
弗兰克扫了风骚入骨的女房东一眼,想了想,才问道:“詹森太太,你想赚钱吗?”
“亲爱的,別叫人家詹森太太,叫我杰西卡,或者杰西……小卜西也行……”
女房东舔了舔自己红润的嘴唇,扭动身段,嫵媚一笑。
小卜西?!
弗兰克打了个寒战,三十二岁的俏寡妇,果然豪放之极!
“詹森太太,你不尊重我,也得尊重美金啊,一个月至少能赚两百美元。”
两百美元这四个字,如同磁铁一般,牢牢地吸住了杰西卡的灵魂。
“怎么赚?”
杰西卡露出贪婪的眼神,但很快又警觉地说道,“陪你上床没问题,我懂很多姿势,但要是让我跟其他男人上床,那可不行!除非……能赚一千美元以上!”
果然对於女人来说,只有你付不起的价格,没有脱不下的裙子!
在平均时薪五十八美分的1931年,一千美元,相当於2025年的十几万美元,弗兰克都差点气笑了,怎么著,下面镶著金边啊?
“你不需要陪任何人上床。”
弗兰克盯著她的眼睛,缓缓说道,“只需要开一家合伙企业就行。”
他计划中的第二个要点,就是把华人们贏回来的合法收入,投资到一家文森特和他设立的合伙企业里去。
让华人成为一名股东。
当资金量积累到一定规模时,就通过合法的手段,把合伙企业搞破產,股东们的钱,自然就打了水漂。
资金也就顺利完成了转移。
然后周而復始,一家接著一家企业的设立,一笔一笔的把资金变乾净。
这样一来,因为每个人的投资额都很小,整个过程,也完全符合现行的美利坚法律规定,不存在任何的违法行为。
任何管理机构都不会大代价去调查。
在他设计的途径中,那些不断破產的空壳企业上面,必须还要有一个合伙企业,用来调控所有的资金,同时充当破產企业的有限合伙人。
而这家合伙企业所承担的责任,仅以出资额为限,不会受到破產空壳企业的牵连。
最关键的,是以后洗大额资金时,能够不受第三方控制。
同时还可以留一个后手:如果文森特不幸在江湖仇杀中掛掉,那这些资金就归他所有了!
他自己肯定不会当企业的公开管理者,得找个代理人,见钱眼开的杰西卡,就是个不错的对象。
当弗兰克把合伙企业这一段单独描述出来时,杰西卡转了转眼珠:“亲爱的,忘记告诉你了,我以前当过好几年的会计师助理,你是不是在帮文森特洗钱?”
什么人会在成立合伙企业时,就打算著破產让投资打水漂啊?
事出反常,再结合文森特这个帮派大佬的身份,那结果自然呼之欲出,稍微有点专业知识的人,都能看穿弗兰克的把戏。
本来弗兰克以为杰西卡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没什么本事,更不可能熟悉合伙企业这种很特殊的企业形式。
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有点本事。
失误了啊!
他要是不说投资企业破產这事,杰西卡肯定猜不到,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只得低声道:“杰西卡,你要想活命,就把嘴闭紧一点,这事传出去,我们两个都活不成,还有你女儿凯萨琳,也得死。”
事情紧急,弗兰克连詹森太太都不叫了。
“我的嘴很大,舌头还很灵活。”
杰西卡伸出手指,点在弗兰克那强壮的胸肌上,轻笑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事,我跟你一起干了!”
“现在到处都在失业,钱不好赚,生活艰难,前面就算是地狱,我也敢跳!”
1929年开始的世界性经济危机,到了1931年,政府虽然大兴土木,修水坝、修公路、修大楼,但並没有得到多少改善,尤其是美利坚的穷人们,生活照样苦不堪言。
杰西卡老公的抚恤金再多,也是坐吃山空,因此她平时的吝嗇,以及现在的冒险一搏,完全能够理解。
“你现在知道了这么多,如果还想上这条船,那以后就下不了啦,你真的想好了吗?”
弗兰克沉声问道。
杰西卡拉起自己的裙子,转过身,趴在餐桌上,媚眼如丝:“我说得再多,都不如你亲自来征服我,凯萨琳还有两个小时才放学,时间足够,完事后,我给你放洗澡水。”
果然是美利坚豪放女,动不动就走下三路。
弗兰克摇了摇头,伸出手,把她的裙子放下来:“詹森太太,这点钱,还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不要钱……也是可以的……啊呜……”
杰西卡的咽喉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如同非洲大草原上的母狮一般。
弗兰克这才明白过来,俏寡妇看中的,不是钱,而是自己这个人!
正要再次拒绝,门外传来了凯萨琳的声音:“妈妈,我回来啦!”
杰西卡立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长裙,脸上露出端庄且慈祥的笑容:“今天这么早就放学了啊?”
凯萨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
“嗨!”
她先跟弗兰克打了个招呼,才看向母亲,“学校组织我们露营,去长滩的海边,我是回来拿钱的,五美元!”
杰西卡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刚才弗兰克没有入巷,要不然被女儿看在眼里,那就太丟脸了。
她掏出五美元,递给女儿:“注意安全。”
凯萨琳把钱塞进裤兜后,笑眯眯地望著弗兰克:“你要一起去吗?我可以带一个朋友,今晚住在沙滩上的帐篷里。”
看过《美国派》的都知道,美利坚青少年的生活,非常混乱。
弗兰克摇了摇头。
凯萨琳这种没长开的小丫头,不是他的菜,而且他最近的事多著呢,哪有空陪一个小姑娘玩?
“別缠著弗兰克,自己去玩吧。”
杰西卡怎么可能让女儿截了胡,把女儿送出家门后,再回到屋里,弗兰克已经不见了踪影。
气得她猛地跺了一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