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有钱人要剥削他人前,都得先剥削自己!”
弗兰克笑道。
除非是富二代创业,否则大多数创业者,在创业之初,都是先压迫和剥削自身,在这个过程中,他才能逐渐掌握如何正確压迫和剥削他人的方法!
草根出身的资本家,都是在自己身上完成实践后,这才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资本家的血腥和残酷!
“那我准备好相关的资料,把价格打下来。”
薇薇安是个很称职的会计师,她总是能帮弗兰克节省不少冤枉钱。
单单在土地交易中节约的费用,就足够给她开工资了。
吃完晚饭后,弗兰克开著车,和二哥尼科洛一起来到了罗伯特家所在的圣莫妮卡市。
今晚弗罗依德就要下手杀人,他想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弗兰克都不是一个好人,这一点他必须得承认,但他也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因为他並没有直接动手杀人。
他只不过是利用了一些人的贪婪,再借用文森特的血腥暴力罢了。
他不是好人,更不是坏人。
如果那些人没有损害到他的利益,那他也不会疯狂到像弗罗依德那样,隨便杀人。
总之,弗兰克有一套自己的行为逻辑。
正不正確先不管,这个世界上,有绝对正確的事情吗?
没有!
所以不管做什么事,自己的逻辑能够自洽就对了。
……
圣莫妮卡是座风景很美的海滨城市,这时还没有和洛杉磯老城区联结在一起。
中间有不少空地。
罗伯家附近就有一块长满了杂草的空地。
弗兰克把车停在空地边,从车窗望出去,就能看见罗特伯的妻子珍妮正在院子里修剪草。
珍妮是老师,平时除了上课和健身外,都在打理家务。
“两把衝锋鎗我都做了保养,不会卡壳。”
坐在副驾上的尼科洛,眼神里都是杀气,顺著弗兰克的目光望过去,低声问道,“我们要杀的,就是这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妇女吗?”
在这个年代,號称芝加哥印表机的汤姆逊衝锋鎗,在城市巷战中,简直就是大杀器,以一挡百都不成问题。
弗兰克摇了摇头,但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打算。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过,他也没有见到弗罗依德的身影,这时罗伯特家里传来了音乐声。
从落地窗望进去,珍妮正坐在窗边弹钢琴,一个年轻人站在她的身后,跟她长得非常像,根据弗兰克掌握的资料,这个年轻人就是罗伯特正在读大学的儿子托马斯了。
“天完全黑了,这附近的路灯都坏了,伸手不见五指,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二哥尼科洛等得有些不耐烦。
路灯都坏?
弗兰克愣了一下。
圣莫妮卡的大部分街区,都是所谓的富人区,就连罗伯特这种清廉的人,不贪不拿,身为调查局的资深探员,年收入也是非常可观的。
怎么可能会让路灯全都坏掉,却不修?
突然,他明白过来,这些路灯应该是人为损坏的!
在这个没有监控的年代,弗罗依德要想悄无声息地杀人,就得破坏一切视野,儘量减少目击者存在的可能性。
看来弗罗依德应该快来了。
晚上十点钟左右,罗伯特的左邻右舍都熄灯了,珍妮和托马斯的房间也关了灯,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虫鸣声,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福特车缓缓驶来,停靠在弗兰克的车子附近。
车灯熄灭后,黑暗中,传来了开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很轻的脚步声。
很快,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罗伯特家外面的风雨廊上。
风雨廊上的小小夜灯,照亮了这人的侧脸。
正是穿了一身黑衣服的弗罗依德!
“下车!”
弗兰克提起衝锋鎗,轻声说道。
他和尼科洛一人一把衝锋鎗,沿著空地的边缘,朝罗伯特家摸去。
美利坚的独立屋,大多数都没有墙,只有一圈篱笆。
弗罗依德破坏了路灯之后,早就潜伏在周围了,直到四周的窗户都熄了灯,他才开始行动。
跳过篱笆之后,他戴好黑色的头套,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然后沿著风雨廊上转了一圈,尝试推开每一扇可以触碰到的窗户。
美利坚大多数家庭都有枪,因此窗户上面不会有铁栏杆,真要有小偷进来,得祈祷主人不在家,或者是主人的枪里没有子弹。
也许是圣莫妮卡很少发生窃案,也许是开了通风,在靠近厨房的地方,弗罗依德惊喜地发现,一扇窗户可以被推开!
在夜灯的照耀下,弗兰克看见弗罗依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用力撑开了窗户,然后慢慢钻了进去。
“他……”
尼科洛刚想说话,就被弗兰克阻止了,现在还不是出击的时候,他手一挥,两兄弟就埋伏在了风雨廊外的园里。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夜晚特別安静。
弗兰克一直盯著那扇窗户,但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他心想,弗罗依德还真是个蠢货,身为探员,杀人速度居然这么慢!
又过了一、两分钟。
“啪!”
一声枪响从屋子里传出。
然后又是啪啪几下响亮的枪声!
“救命啊!”
珍妮的尖叫声响起。
弗兰克没有犹豫,提起衝锋鎗,对著天空,就是一梭子弹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