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涛继续冷声说道：“你觉得这样拖延有意义吗？我不会在意您怎么选择，因为这跟我没什么关係，跟这事唯一有关係的是您的前途和命运。

你以为沉默就能换来转机？还是说，你在等某个根本不会出现的人来救你？”

耿涛站起身，缓步走到pierre面前，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我给过你机会，pierre，是你自己把它推得越来越远。现在，每多一秒犹豫，你脚下的悬崖就会再崩塌一分。”

他俯下身，指尖几乎要触碰到pierre颤抖的肩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条丧家之犬，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这就是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结果？”

pierre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额头上的冷汗顺著脸颊滑落，滴在身前的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紧闭著双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掉耿涛那带著嘲讽与压迫的目光。

可耿涛的声音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不断刺进他的耳膜，“你耗费了那么多心血，耍了那么多手段，最后却落得如此狼狈。那些曾经被你踩在脚下的人，要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压得pierre几乎喘不过气。他能清晰地闻到耿涛身上那股淡淡的雪茄味，混杂著高级古龙水的气息，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般，让他每一寸皮肤都泛起寒意。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的刺痛勉强让他维持著最后一丝清醒，可脑子里却像被浓雾笼罩，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算计和布局，此刻都变成了笑话，在耿涛的话语里碎得片甲不留。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皮肤已经被掐破，温热的血液顺著指缝渗出，黏腻地贴在冰冷的地板上。

可这点痛根本比不上心口的窒息感，耿涛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早已摇摇欲坠的自尊上。

他想嘶吼，想反驳，想告诉耿涛自己从未输得如此彻底，可牙关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紧紧锁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呵呵，在这里我感觉是在浪费时间，你就慢慢享受自己的最后时光吧。”说完，耿涛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pierre紧绷的神经上，隨著关门声响起，那股令人窒息的雪茄与古龙水混合的气息终於散去，可办公室里的死寂却比刚才更加浓稠。

pierre瘫软在地，视线模糊中，他看到自己掌心的血跡在冰冷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像一朵绝望绽放的。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路灯的光晕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进来，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將他困在这片狭小的阴影里，连呼吸都带著玻璃碴般的刺痛。

他试著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只有那道从掌心蔓延开的痛感异常清晰，仿佛要顺著血液流遍全身每一寸神经。

远处隱约传来街道上的喧囂，可那些声音隔著厚厚的墙壁，听起来遥远又模糊，衬得这间办公室里的寂静愈发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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