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涛用手敲了下桌子,看著程辉和许雪江:“说说你们的『成安社』吧。”
程辉往前倾了倾身子,眉头微蹙著开口:“『成安社』目前的情况不算稳定,地盘上最近总有些小摩擦,几个堂口的负责人意见也不太统一。”
许雪江接过话头,语气带著几分凝重:“尤其是南区那块,『东兴』的人最近动作挺频繁,三天两头来咱们的场子找茬,兄弟们都快按捺不住了。”
耿涛听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了有一分钟,笑得那十二个人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耿涛一掌就把前面的会议桌拍了个粉碎。
“废物!你们踏马都是废物!三个社团最少可以调用五千人,还怕这怕那,你们还能干什么?是准备回家奶孩子吗,来港岛第一天我怎么和你们说的,嗯!港岛是我们的地盘,我要你们儘快控制港岛的地下世界。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们我出去干了些什么?你们离开了战场,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程辉和许雪江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嚇得脸色煞白,额头瞬间渗出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耿涛粗重的喘息声和碎木片散落一地的狼藉。
耿涛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盯著两人,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要將人冻结:“五千人?在你们手里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眾!连自己的场子都守不住,还敢在我面前提地盘摩擦?我看你们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视著噤若寒蝉的程辉和许雪江,“东兴的人不过是些跳樑小丑,你们倒好,被人家逼到家门口撒野,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叫苦?我告诉你们,再这样下去,『成安社』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
程辉嘴唇哆嗦著想要辩解,却被耿涛眼中的厉色逼得把话咽了回去,许雪江则紧紧攥著拳头,指节泛白,额角的青筋隨著急促的呼吸突突直跳。
两人都知道,此刻任何解释在耿涛的怒火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低著头承受著这如狂风骤雨般的训斥,会议室里的寂静被耿涛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撕扯得愈发压抑。
程辉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上,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撞击著紧绷的神经。
许雪江则將视线死死钉在地面的某块碎木片上,仿佛那上面刻著什么救命的答案,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只剩下耿涛那些带著冰碴的话语在反覆迴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他的自尊心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进来,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却丝毫驱散不了这满室的阴霾,反而让那散落的碎木片更显刺眼,如同这场难堪训斥的无声註脚。
耿涛又把目光转向了刘邦国和刘邦辉两兄弟:“你们呢?你们各带一个巡逻队,一个在海上,一个在陆地,让你们监视、封锁14k,你们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邦国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刚才耿涛对程辉和许雪江的训斥还像惊雷一样在耳边炸响,此刻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他感觉后背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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