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牌子”游戏开始后的第三天。
京城,王府附近的那座独立小四合院里。
寒风卷著雪,拍打著窗欞,发出呜呜的声响。
秦淮茹坐在炕沿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自从被安置在这里,她就彻底成了李天华的“外室”。
说是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却也像是被圈养的雀鸟,失去了自由,更失去了接近那个男人的机会。
尤其当她从入府打扫的姐妹口中,听说了王府里新开始的“翻牌子”游戏,以及那个东瀛女僕被选中的消息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將她淹没。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
论见识,她比不过资本家小姐娄晓娥;论才情,她比不过大学生冉秋叶;论风情,她比不过厂於海棠;论新奇,她更比不过那个金髮碧眼的苏联女人。
甚至连一个阶下囚,都能凭著异域风情获得垂青。
而她秦淮茹,除了这副被生活磨礪得略显沧桑的身子,和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还有什么?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那个男人彻底遗忘。
不!绝不能!
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必须爭!必须抢!
她要让那个男人知道,她秦淮茹,不是一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可……拿什么去爭呢?
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候。
【叮!新的一天已到来,是否签到?】
身处王府主臥的李天华,缓缓睁开了眼睛,怀里,是睡得正香的山口惠子。
“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一张“百鸟朝凤”苏绣双面绣屏风的设计图、全套顶级蚕丝线与绣架!】
看著系统空间里那张复杂到令人眼繚乱的设计图,李天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知道,该给那个聪明的女人,一个机会了。
……
当天下午,一辆马车,停在了秦淮茹的小院门口。
王府的亲卫,面无表情地搬下几只大箱子。
“秦女士,这是主人赏您的。”
秦淮茹疑惑地打开箱子,瞬间被里面的东西惊呆了。
那是一架由紫檀木打造的精美绣架,以及无数卷光彩夺目的顶级蚕丝线。
而在最上面,静静地躺著一张图纸。
她缓缓展开图纸,一只浴火的凤凰,仿佛要从纸上振翅飞出,周围,百鸟环绕,姿態各异,栩栩如生。
图纸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百鸟朝凤,献於吾王”。
秦淮茹的心,狂跳起来。
她明白了。
这是主人给她的考验,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从那天起,秦淮茹仿佛疯魔了一般。
她將两个女儿和贾张氏都赶到了西厢房,自己则锁在屋里,不分昼夜地开始刺绣。
她的那双手,本是用来做粗活的,如今,却要驾驭这比头髮丝还细的蚕丝线。
起初,针脚生涩,屡屡出错,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十指被扎得鲜血淋漓。
但她没有放弃。
她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几斤白面,在寒风中对那个男人卑微的祈求;想起自己第一次被他占有时的屈辱与沉沦;想起他赏赐这间小院时,那如同神明般漠然的眼神。
所有的不甘、欲望、期盼,都化作了她指尖的动力。
渐渐地,她的技艺,变得纯熟起来。
凤凰的翎羽,开始有了光泽;百鸟的眼神,开始有了神采。
半个月后。
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当最后一针落下,秦淮茹看著眼前这幅足以被当做国宝的“百鸟朝凤”双面绣屏风,整个人虚脱般地倒在了地上。
她成功了。
她没有休息,而是挣扎著起身,换上了一件最乾净的衣服,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將这座沉重的屏风,独自一人,抬到了王府那朱红色的大门前。
雪落在她的发间、肩上,很快將她染成了一个雪人。
她赤著双脚,踩在冰冷的积雪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心中,只有一团火在燃烧。
她对著大门,用尽力气喊道:
“罪奴秦淮茹,献礼於王,只求能见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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