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肘“不小心”撞在了横肉男的软肋上,疼得对方当场就弓成了虾米。他的脚“恰好”绊倒了那个瘦高个,让他一头磕在了墙上,眼冒金星。最后一个醉汉刚想扑上来,何雨柱一个夸张的后仰躲闪,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了身后的电线桿子上,他自己疼得齜牙咧嘴,但那个醉汉却因为冲得太猛,自己把自己甩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三个小混混“哎哟哎哟”地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何雨柱揉著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大口喘著粗气,一边还不忘回头对秦淮茹邀功:“秦姐,別怕,有我呢!”
秦淮茹惊魂未定地看著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从未想过,平日里那个憨厚衝动的傻柱,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这股蛮力,是装出来的,还是他真的就是这样一个人?
“柱子,你……你没事吧?”她上前扶住何雨柱,声音里的关切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何雨柱顺势將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声音立刻带上了哭腔,“后脑勺嗡嗡的,跟住了窝蜜蜂似的。秦姐,咱们快走吧,这地方太嚇人了。我……我腿软。”
他再次成功地拖慢了节奏。秦淮茹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只能咬著牙,搀扶著这个“刚刚经歷了一场血战”的英雄,一步步地向前挪。何雨柱的身材高大结实,重量几乎全压在她单薄的肩膀上。两人身体紧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
两人蹣跚著消失在胡同尽头后,地上躺著的三个小混混立刻麻利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队长,”一个揉著肋骨的平头青年凑到另一个男人身边,齜牙咧嘴地说,“柱子同志这一下可真够黑的,我感觉骨头都快裂了。他的演技是不是又进步了?”
被称作队长的男人面色沉稳,检查了一下另一个撞墙的同伴额头上的红印,確认只是皮外伤。“行了,少贫嘴。他的发挥在预案之內。按计划,去二號点待命,保持无线电静默。”
“是!”三人身形敏捷,迅速融入黑暗。
这边,何雨柱还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著他那受了惊嚇的英雄角色。
“秦姐,你这表姐家怎么选在这种地方?黑灯瞎火的,跟电影里特务接头似的,怪瘮人的。”他一边“腿软”地被拖著走,一边用一种天真无知的语气嘟囔。
秦淮茹的身体猛地一僵。【微表情分析仪】的数据面板上,她的心率在刚刚的惊嚇和此刻的“亲密接触”中剧烈波动,现在又因这句话向上跳了几个点。何雨柱断定,她今晚所承受的心理压力,已经快要接近临界点了。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乾涩:“柱子,別瞎说,这是老城区,就是看著破旧点。快到了,就在前面。”
何雨柱的脑子里却在冷静地分析:谎言。瞳孔在黑暗中也有可辨识的收缩,颈动脉搏动加速,这是典型的应激反应。看来,终点站到了。
两人又拐了几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废弃的旧仓库。仓库的铁门锈跡斑斑,上面掛著一把巨大的铜锁,周围杂草丛生,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一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