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招待所套房內,气氛凝重如铅。窗外城西方向爆炸的余震已然平息,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著那沉闷的、如同大地呻吟的波动。秦京茹蜷缩在姐姐秦淮茹怀里,小小的身体依旧在微微发抖,大眼睛里盛满了惊魂未定的恐惧,仿佛那“九头蛇”冰冷的阴影还盘踞在心头,未曾远离。
林峰站在窗边,背影挺拔如松,隔绝了窗外尚未散尽的烟尘。他摊开手掌,那枚取自穿山甲左臂的微型胶囊安静地躺在掌心。胶囊表面光滑冰冷,没有任何接口或標识,如同一颗来自深海、包裹著未知秘密的奇异珍珠。
“就是这东西?”王鬍子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著两名穿著白大褂、提著沉重金属密码箱的技术人员。他目光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林峰掌心的胶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凝重和一丝兴奋。“穿山甲那耗子临死吐出来的『密钥』?”
“嗯。”林峰点头,將胶囊递给其中一名技术人员。技术人员立刻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起,放入一个透明的、充满惰性气体的密封容器中。另一人迅速打开金属密码箱,里面是一台结构精密、闪烁著红绿指示灯的仪器——一台特製的、专用於破解敌方物理密钥的军用解码器,代號“锁匠”。
“王局,林连长,”为首的技术员声音带著专业性的沉稳,“目標密钥为『鹰巢』体系最高级別的物理动態密钥。防护等级极高,推测至少三重以上复合防护。”
他指著解码器屏幕:“第一重,物理封装。这层生物惰性材料极其坚韧,常规手段无法无损开启,强行破坏会触发內部自毁程序。”
“第二重,生物识別锁。根据情报,『鹰巢』高级密钥普遍內置生物特徵识別器(虹膜、指纹或特定体细胞频率),非授权者接触会立刻触发警报及自毁。”
“第三重,动態口令核心。这是最关键的,密钥內部应该有一个微型量子纠缠態发生器,需要输入正確的动態口令才能激活並输出唯一解码序列。口令错误一次,密钥永久锁死並销毁。”
技术员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绝对安静、稳定的环境,並且…需要一点运气。”他看向林峰和王鬍子,眼神凝重。破解这种级別的密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王鬍子大手一挥:“这里交给你们!我和林连长亲自给你们站岗!外面三层警戒!一只苍蝇也別放进来!”
房间內瞬间只剩下仪器运转时极其轻微的嗡鸣声。两名技术员如同进行精密手术的医生,全神贯注。一人操作著连接解码器的雷射切割臂,微米级的雷射束小心翼翼地在胶囊外层惰性材料上划开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缝隙。另一人则紧张地盯著屏幕上飞速滚动的生物特徵扫描数据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仿佛凝固。秦淮茹抱著妹妹,大气不敢出,指尖的净域微光不自觉地亮著,试图驱散空气中无形的紧张。秦京茹似乎被这种压抑的气氛感染,小小的身体不再发抖,大眼睛茫然地看著那些闪烁著冷光的仪器和专注操作的白大褂。
林峰站在一旁,目光看似平静,但永恆阴阳造化体的感知却已提升到极致。他的意念如同无形的触手,细致入微地笼罩著那枚胶囊和整个解码过程,捕捉著每一丝能量流动的细微变化。他清晰地“看”到,在雷射切割成功的瞬间,胶囊內部某个极其微小的能量节点微微亮了一下,隨即又沉寂下去——生物识別锁未被触发!技术员的操作精准无比!
第一重物理封装,成功解除!无损!
技术员们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动作更加谨慎。解码器的探针如同最灵巧的机械昆虫,精准地探入那微小的缝隙,开始进行生物特徵模擬与欺骗。
屏幕上,代表生物识別锁的能量波纹开始剧烈波动!仪器正在尝试模擬穿山甲特定的体细胞频率!波纹剧烈震盪,如同狂风中的风箏线,几次濒临代表“警报”的红色警戒閾值!
“稳住!频率再下调0.3赫兹!”一名技术员声音嘶哑地低吼。
另一名技术员的手指在精密旋钮上微微颤抖,进行著微不可察的调整。
嗡鸣声变得尖锐起来!
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波纹,在触及红色警戒线边缘的剎那,猛地一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剧烈震盪的波纹竟奇蹟般地稳定下来,缓缓落入代表“认证通过”的绿色安全区域!
第二重生物识別锁,破解成功!
房间內响起两声压抑的、如释重负的呼气声。两名技术员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现在,只剩下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输入动態口令,激活量子纠缠態发生器,获取唯一的解码序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台解码器的输入面板上。一个小小的液晶屏,等待著决定性的字符输入。
“林连长,口令?”王鬍子声音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成败在此一举!
林峰脑海中清晰地迴响起穿山甲临死前那破碎的遗言:“…动態口令…『九头蛇万岁』…”
“九头蛇万岁。”林峰的声音平静无波,清晰地吐出这五个字。
技术员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输入面板上飞快地敲击:
**j-i-u-t-o-u-s-h-e-w-a-n-s-u-i**
字符一个个出现在液晶屏上。
输入完成。
確认键按下。
嗡——!!!
解码器內部猛地发出一阵高亢的、如同蜂群振翅般的尖锐啸叫!代表核心运算的指示灯疯狂闪烁,如同即將过载爆炸!液晶屏上瞬间被一片刺眼的红光淹没!一个巨大的、不断闪烁的警告符號跳了出来:
**【严重错误!逻辑锁死!自毁程序启动倒计时:10…9…8…】**
“口令错误!!”技术员失声惊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绝望如同冰水浇头!
王鬍子猛地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爆响,眼中充满了血丝!功亏一簣!
就在这千钧一髮、自毁倒计时即將归零的瞬间!
“不对!”一个带著哭腔、无比稚嫩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如同银瓶乍破,猛地响起!
是秦京茹!
小姑娘不知何时挣脱了姐姐的怀抱,站在地上,小脸煞白,大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洞悉!她小小的手指颤抖著指向解码器屏幕上那串红色的错误口令,声音带著巨大的惊恐和一种奇异的肯定:
“不是…不是这样写的!是…是画!是蛇!好多头的蛇!它在扭…在爬!口令…口令是它爬的样子!”
嗡!
就在秦京茹话音落下的剎那!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著纯净穿透力的精神意念,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扫过解码器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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