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翻开《金属切削原理》，泛黄的纸页间飘出淡淡的樟脑味。书中的北苏式术语需要许大茂进行翻译，许大茂虽说俄语还算不错，但是里面的专业术语他翻译起来还是略显生硬，好在自己有满级悟性，还有机械知识学习效率翻倍，所以读起来倒也还算顺畅。

他看著书，渐渐的就入了神，就连旁边来了个老人在身边都没有反应。

看书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就快和看中文书籍的速度差不多了。

就在他看的起劲的时候，旁边的老人开口了：“同志，你这么看书能学到什么东西？”

苍老的声音带著京片子特有的顿挫，许大茂猛地抬头，只见一个老者正隔著木桌打量他，老镜滑到鼻尖，手里正攥著本《精密工具机设计》。老人的中山装洗得发白，左胸口袋別著支英雄钢笔。

“老师傅，” 许大茂合上书页，“我倒是学了点东西。”

“哦？那我考考你怎么样？”

“好，老师傅儘管考，但是只能考我看过的。”许大茂反正不打算闭门造车，现在有一个看起来就很牛皮的老师傅考较他自然是再好不过。

“就考你这页的『正交平面参考系』。” 老人用钢笔尖戳了戳书籤，“前角、后角、主偏角，在哪个平面里测量？”

许大茂的指尖下意识在桌面上勾勒出三维坐標系，脑海闪过相关图示：“前角和后角在正交平面测，主偏角在基面测。就像咱四合院的房梁，前角是屋檐的斜度，主偏角是房梁跟墙面的夹角。”

老人的眉毛微微扬起：“算你对。再问，切削用量三要素是啥？”

“切削速度、进给量、背吃刀量。” 许大茂想起系统模擬的切削场景，故意加了句俚语，“就跟烙饼似的，火大了（速度快）容易焦，铲子推得勤（进给量多）饼薄，往下按得狠（背吃刀量大）费锅。”

老人被逗得笑起来，从中山装內袋摸出块怀表：“假设这表壳是工件，材料 45 钢，用高速钢车刀，切削速度该选多少？”

“20-30 米 / 分钟，要是用硬质合金刀能到 60 米，但得加冷却液。”

“错！我当年按北苏教材算错速度，生生给车废了一个工件。”

“老师傅，您这是拿实战案例考我啊？”

老人哼了声：“书上写的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得学会变。”

“嗯，算你及格。” 老人合上书本：“你是哪个中专的学生？”

“老师傅，我是四九城机械学院的。”

“四九城机械学院？我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你？”

“老师傅，我还没去呢，今年才刚考上。您是机械学院的老师？”

“教的就是机械专业，不出意外你以后就要跟我学技术了。” 老人摘下滑到鼻尖的老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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