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生没有弯弯绕绕,而是直接点明。
毕竟时间有限,自己和护国公府眾人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家早日放弃幻想,面对现实的时候也能有所准备。
“长生为何这般想?”
谢老夫人语气缓慢,神色认真。
“常御史是保皇派,和咱们护国公府歷来忠於皇上的立场一致。那么我们双方在朝堂上的站队本质上没有衝突。可常御史故意在朝堂上弹劾父兄,那就不是简单的针对,而是有的放矢。”
谢长生没有站起来,因为他现在还要偽装成后背有伤的模样,只是儘量微微前倾,绷直脊背。
这模样和平时吊儿郎当的原身在气场上就有很大的区別。
二伯娘古氏疑惑的说,
“那他为何要如此针对我们护国公府?咱们也没有得罪过他啊!”
古氏的想法简单,她还想著是不是在后宅女眷们的宴会上,自己欺负过常御史的家眷?
“二伯娘这句话问的妙!凡事皆有因由,常御史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谢长生环视眾位长辈。
无人给他答案,大家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拋砖引玉!弹劾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目的是为让皇帝接下来对护国公府使出的杀招做铺垫!”
谢长生边说边看外边的天色,时间足够,那就可以细细说。
“杀招?”
这次,向来稳重的大伯娘蔡氏也急了,越听心越紧啊!
“不错!投敌叛国可是重罪!岂能在朝堂上空口白牙胡乱说?接下来,怕是有更多的证据呈送到皇帝面前,当然,这些证据很可能都是偽造的。但不重要!因为事情真发展到那一步,护国公府歷代的军功也抵不了眼下的大过!即便有朝臣、有贤妃娘娘为护国公府求情,皇帝念著过往的功绩不判斩立决,改换成抄家流放,这在文武百官口中都要落下贤德之名吧!但是以咱家如今的情形,流放之路无非就是赶尽杀绝的另一种手段而已!”
谢长生语气嘲讽,对当今天子虚偽做派的判断毫不掩饰。
谢老夫人听完眼神凝重。
蔡氏和其他几位伯娘也都面色紧绷。
“这……怎会?皇帝怎会如此对咱们家呢?”
崔氏握著手帕,不可置信长生为何有这番推断?
“儿子能这么想,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相信父兄。他们绝不可能做出投敌叛国之事!”
谢长生眼神带著坚定之色。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屋子女眷全都跟著重重点头。
护国公府的男儿,死都不怕,怎么可能会叛国?
还投敌?
绝不可能!
“父兄二人文武双全,又是军中將帅,在边疆毫无战事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忽然失踪?唯一的可能就是……”
谢长生適当的停顿,然后还是说出了后边有些扎心的推测!
当然,很可能也是事实!
“只有高手带著秘旨才可能调动他们私自出军营!除了圣旨,我暂时想不到別的法子!而以父兄的忠心,圣旨让他们束手就擒,甚至是自刎当场,怕是都不会抗旨!如此一来,军中便只留下父兄忽然失踪的局面……”
谢长生说到此时,故意憋了一口气没喘。
於是他的脸很快变得通红,眼神也隨之狰狞,仿佛激动到了极致,情绪渲染得非常到位。
“父兄刚失踪,消息才传到京城就被人弹劾叛国,这一切的一切都过於顺畅完美!中间若是没有皇帝的手笔我说什么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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