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云道唯並不会救她。
……
“爹爹,你看她,明明没有寻死的胆气,还故意寻死觅活,分明是威胁爹爹您向她低头!”
身为云道唯最宠爱的女儿,云婉清无疑是知道云道唯的软肋的。
知道他早年靠著明慧郡主上位,诸事难以从自己心意,如今发达后就最厌恶別人企图拿捏他了,便故意给云道唯上眼药
果然,云道唯脸色更难看了。
“如此粗鄙,成何体统?
既然没死,就自己滚回宴王府去,若是让人追到云家来,我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也就是这父女俩儿逼逼的功夫,云九倾迅速接收了原身的记忆。
闻言毫不犹豫的冲云道唯竖了个中指,“不用你赶,我自己走!
说好的断绝父女关係,別耍赖,断亲文书给我,我保证跑著离开你这垃圾窝!”
这囂张的姿態和言语让云道唯和云婉清父女俩都大感意外。
这是平日里唯唯诺诺的云九倾能说出来的话吗?
但很快云婉清就反应了过来,“爹爹,宴王府马上要被流放了,万一有人日后再拿她说事……”
只要云九倾正式和云道唯断绝父女关係,她就是云家的长女了。
没有明慧郡主那个老贱人和云九倾这个小贱人阻碍,她想成为嫡女,还不是爹爹一句话的事情?
云婉清想到唾手可得的嫡女之位,果断给云道唯上眼药。
云道唯怕的就是这个,闻言立即道:“拿笔墨来,还有本官的大印,本官即刻就要与这个孽女恩断义绝!”
云九倾心下冷笑,连写断亲书都不回屋,这是有多怕她赖在云家不走了?
看著云道唯在那儿笔走龙蛇,她忽然打了个机灵。
不对,这情形,怎么那么熟悉?
宴王,这不就是她母上那以年轻貌美名垂青史的老祖宗吗?
抄家!
流放!
那不就是要一穷二白的给赶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她九爷上辈子虽然过的是刀尖上添血的日子,但还真没尝过穷是什么滋味!
不行不行,流放可以,就当旅游了,但不能没钱,九爷这辈子都不可能穷游的!
何况她母上大人能以一个社会人士的身份资助她成为九州国手,那资產不知道是传承了多少代。
今天保住的宴王府家业明日可能就是她母上大人的私房钱啊!
越想越激动,云九倾脑海里已经疯狂回忆起了云家的布局,她是宴王妃,这会儿攒下的家业全是宴王的。
是宴王的,就等於是她母上的,四捨五入就是未来的她自己的了。
户部侍郎,应该挺有钱的。
她娘明慧郡主的嫁妆也不少……
“拿去,从今以后你云九倾与我云家再无丝毫关係,立刻滚!”
断亲书到手,云九倾拿了就走,侍郎府的门內追出来一妇人。
“慢著,既是断亲书,如何只能有老爷一人之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爷无情呢!
断亲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不签名,不画押,莫不是想著以此再做什么文章吧?”
云九倾眼睛微眯,就认出了来人。
云道唯的填房王氏,出身太傅府,没別的好处,就是出身好,自詡清流之家。
平日里最看不起皇室出身,却以经商出名的肃亲王府,更看不起肃亲王府出身的明慧郡主。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成为云道唯的继妻,还颇得宠爱。
看了一眼她头上本属於明慧郡主的头饰,云九倾一个大白眼儿翻过去,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