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小心!”
寧若愚那二傻子毫不犹豫的衝上去將她护在了怀里。
啪的一声,鞭子抽在了寧若愚背上。
王靖康昨日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今早又怪事频出,早就急的不行了。
这一鞭子他是一点都力气都没省,看著轻飘飘的一鞭子,寧若愚愣是被打的踉蹌了一下,直接拥著寧若冰跌跌撞撞的跪在了地上,一时间二人之间的姿態看著有些曖昧。
围观的官差们鬨笑起来,“真不愧是承恩公府的小姐啊,这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姿態好生熟练!
只是连自己同宗同祖的弟弟都勾引,未免太浪了吧哈哈……”
流放的生活本就压抑枯燥,拿流放的女犯们说荤话开玩笑,甚至偶尔拿女犯们来聊以慰藉都是这些官差们再寻常不过的经歷。
可寧若冰却只觉得嘲笑声刺耳极了,以至於她甚至忘了寧若愚是为了救她才摔的,只恼羞成怒的將寧若愚推开。
“你给我起开!”
她大喊著用尽全力將寧若愚掀开,好像推寧若愚的动作幅度越大,就显得她越乾净清白似的。
推完了还不忘第一时间去寻找谢辞渊的身影,確认对方並没有听到那些官差们的荤话才狠狠鬆了口气。
紧接著她手脚並用的爬起来就躲到了寧二夫人身后。
寧三爷夫妇见状忙上前搀扶寧若愚,寧三夫人边扶边骂他,“蠢死你算了!
昨日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还不长记性!
她寧若冰要跟那群官差们叫板你虽他去便是,你当的哪门子出头鸟?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傻乎乎的衝上去替別人当替罪羊,你什么时候……”
往常三夫人明里暗里的影射寧若冰母女狡猾时寧若愚总会替那对母女狡辩,甚至有时候还会为了她们跟三夫人吵架,可这一次他却任由寧三夫人抱怨寧若冰,始终不发一言。
寧三夫人骂著骂著感觉不对劲,扶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寧若愚后背早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已经痛到说不出来了。
素来泼辣,被抄家流放也只是骂骂咧咧,从未流过一滴泪的三夫人瞬间泪如泉涌,“他们……他们怎么能下如此狠手呢?
这是活生生要阿愚的命啊……”
寧三爷也被嚇到了,“阿愚,你还能走吗?”
……
“都给老子赶快走!
午时前抵达白沙镇可以每人发一个馒头,谁敢耽误行程,问问老子的鞭子答不答应!”
王靖康的鞭子又甩了过来,鞭子抽在了地上,寧若愚却嚇的哆嗦了一下。
寧三爷夫妇就在他身边,自然也感受到了寧若愚的恐惧,夫妻俩心酸不已,却不敢再反抗王靖康,唯恐惹怒王靖康,再牵连了寧若愚。
夫妻俩扶著寧若愚跟著官差们的步伐出了仓库,连多的话都没敢说。
殊不知王靖康在外面弄出的一切动静都是给屋里的人听的。
而彼时的玄烈则正在踩著玄清的肩膀窥视一墙之隔的南沽营的动静。
军营的围墙不是一般的高,饶是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也趴的摇摇晃晃的,玄烈摇摆不定的打了个手势,隨即扶著墙头就跳了下来。
平日里看著傻乎乎的脸上一片肃然,“王爷,王妃,南沽营的大门真的被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