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寒风卷著细碎的雪沫,刮在人脸上如同刀割。
演武场上,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苏牧立於场中央,讲解著刀法的发力技巧。
“出刀要果断,不要单纯用手臂发力,力从地起,经腰胯,贯手臂,最终凝於刀锋!”
他一边讲解,一边亲身示范,每一招每一式都迅捷凌厉,隱隱带著破风之声。
一夜时间,苏牧的猎虎之威,已经彻底发酵。
嘍囉们看得目不转睛,不时发出阵阵喝彩,更有不少人跟著比划起来,神情专注。
就在眾人沉浸在苏牧的讲解中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苏教习这般教法,怕是在误人子弟啊!”
眾人循声望去,只见身材魁梧的张横排开人群,大步走了出来,脸上带著毫不掩饰的轻蔑与质疑。
他目光扫过苏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劈风刀法不单单是快,更讲究势大力沉,气血贯通。”
“苏教习的刀使得倒是够快,却失了刚猛之气,如此教导下去,弟兄们学的不过是些架子,官府真打过来,岂不是白白送死?”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一片譁然。
马寒云负手而立,饶有兴致地看著事態发展。
洪坤则脸色一沉,眼中寒光一闪,刚要开口,却被苏牧眼神示意拦了下来。
苏牧转过身,平静地看著张横,心中早已瞭然。
马寒云这老狐狸,打压不成,又想著用这种方式来削弱自己的威信,动摇自己的教习之位。
不过……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哦?”
苏牧语气淡漠:“不知张头领有何高见?”
“莫非张头领觉得,你的劈风刀法,比苏某更高明?”
张横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我练刀几年,杀过十几个官狗,比你强些,是理所应当。”
“教习之位,能者居之!”
“苏教习若是不服,你我便在这演武场上比试一番,谁贏了,谁便有资格教导眾家兄弟,如何?”
苏牧闻言,却不急著应答,反而目光落在了张横腰间那把寒光闪闪的朴刀上。
那把刀刀身宽厚,刃口锋利,一看便知是精钢打造,远非自己手中佩刀可比。
苏牧手中的刀,还是从官差手里夺的那把。
昨天猎虎后,刀身已经出现豁口,有些卷刃。
成功开窍,气血贯通,他自身气力也是大增,今天使起刀法,已经觉得这把刀有点不太够了。
这张横,刚好凑上来……
“比试可以。”
苏牧淡淡开口:“只是,切磋总得有些彩头才算尽兴。”
“不然,你贏了当上教习,我贏了却什么好处都没有,我凭什么跟你比试?!”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视张横:“苏某昨日猎虎,不慎损了兵刃。”
“我看张头领腰间这把百炼钢刀倒是不错,若苏某胜了,便请张头领將此刀给我,如何?”
张横脸色一拧,啐了口唾沫:“好小子,口气不小,还没贏,就惦记上老子的宝刀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精心保养的钢刀,又瞥了一眼苏牧手中那把带著豁口的佩刀,眼中轻蔑之色更浓:“行,既然你如此自信,老子便遂了你的愿!”
“不过,若你输了,这教习之位,你便乖乖让出来,並且当眾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误人子弟!”
“一言为定!”
演武场上的气氛瞬间被点燃!
嘍囉们纷纷后退,空出一大片场地。
张横狞笑一声,率先抽出腰间那把百炼钢刀。
隨著他抽刀,一股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小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劈风刀!”
爆喝声中,张横脚下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苏牧,手中钢刀带著千钧之力,当头劈下!
这一刀,势大力沉,捲起的劲风甚至吹起了地上的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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