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牧激战的护卫身形一滯,剑势顿消,目光死死盯住被朴刀架在脖子上的林庚,脸色铁青,却终究不敢再妄动分毫。
苏牧也顺势收刀,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方才一番激战,他打的酣畅淋漓,也终於明白了自己与开了心窍的高手的差距。
若论气力、刀法精妙,自己凭藉诸多成就加成,以及对劈风刀意的领悟,有一战之力。
但对方那护体神异太过棘手,若真是生死搏杀,自己想要取胜,胜算恐怕不大。
不过,如今林庚在手,主动权已然易位。
“放开我家公子!否则,你们休想活著离开定安城!”
那护卫声音嘶哑,带著浓浓的威胁。
苏牧却不理他,只是对石刚使了个眼色。
石刚会意,刀锋又逼近了林庚脖颈几分,嚇得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林大少爷嗷的一声尖叫起来:“別、別杀我!”
“你们想要什么,我给你们!”
苏牧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指使林家家丁道:“回去告诉林正德,他儿子在我手上。”
“想要他活命,就让他亲自来谈。”
他顿了顿,声音转冷:“地点,就在城外寒山的那座山神庙。”
“让他准备好足够的诚意,若是敢耍什么样……”
苏牧冷笑一声,手中百炼钢刀轻轻在林庚脸上拍了拍:“那他就可以准备给他的宝贝儿子收尸了。”
“记住,我只给你们半日时间。”
“老子是马匪,你只管让他算算,老子的命,换他儿子的命,他愿不愿意。”
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甲冑碰撞之声。
“官府的人来了!”
“快!围起来!一个都別放跑了!”
显然,醉楼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定安城的守备。
片刻之后,十数名身著差服的官兵,在一名捕头带领下,气势汹汹地衝上了二楼。
当他们看到被挟持的林庚,那捕头脸色也是一变。
“大胆狂徒,竟敢在定安城內行凶掳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捕头大声吼道,心中却是恨不得先给林庚和护卫来一刀。
这都能被抓了,干什么吃的?
他身后几名官差中,亦有两三人气息沉稳,显然也是开了窍的武者。
苏牧冷眼扫过他们,嗤笑道:“官爷好大的官威。”
“只是,这位林大公子的命,不知道在官爷眼里,值几个钱?”
那捕头闻言,面色一僵。
林家在定安城的势力,他岂会不知?
林庚若是在他面前出了事,他这捕头的位置也就到头了。
捕头强压著怒火,沉声开口:“你们想要什么?”
“不想要什么。”
苏牧语气平淡:“我们只想安然离开。官爷若是不想看著林大少血溅当场,便请让开一条路。”
“否则,刀剑无眼。”
双方就此对峙起来。
官府的人投鼠忌器,不敢强攻。
苏牧等人则有恃无恐。
最终,那捕头咬了咬牙,不得不挥手示意手下让开道路。
苏牧对石刚等人一点头:“我们走!”
一行人挟持著失魂落魄的林庚,在数十名官差和林府家丁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下醉楼,翻身上马。
马蹄声急,苏牧等人一路疾驰,直奔城外。
沿途,马蹄声阵阵,惊的家家户户,不敢出门。
林府和官府的人马,虽在后面远远缀著,却始终不敢逼近。
他们都清楚,一旦动手,林庚性命难保,这个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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