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好,干了!”
……
寒山寨。
夜。
马寒云见到终於再次飞来的信鸽,嗤笑一声。
“早点让你跟我联手,非要故作姿態。”
“这下东西被抢了,坐不住了吧?”
他虽不爽,却还是老老实实拆开信,看起林正德的来信。
信上,林正德言辞恳切,请他联手,提供洪坤、苏牧动向的情报,深究洪坤的实力,神异的副作用。
林正德甚至在信中许诺,只要事成,定给他爭取一袭官位,摆脱山匪身份。
他正盘算著,房门被叩响。
“进。”
张横推门而入,旋即掩上门,眉宇间带著一丝喜色。
“什么事这么开心?”
“苏牧死了?”
张横被他说的一愣,摇摇头:“那倒没有。”
“晦气!”
马寒云吐了口吐沫:“还以为什么好事呢,说吧,他们又干什么了?”
张横瞧了眼四周,低声开口道:“大当家的,苏牧和洪坤好像要跑路了!”
“他们上午离开了一次寒山寨,过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回来。”
“回来之后,他们立刻召集人手,在密谋商量著什么。”
“我们手下有人听说,他们好像是这次打劫林家商队,赚的多了,又担心林家和官府报復,准备逃走了。”
“那洪坤,虽然是內天地,但是突破的太急,有缺陷,不敢和林家硬碰硬。”
“听说……他们准备趁著林家现在没有內天地高手,再干几票,就直接跑路。”
“到时候,他们抢够了东西,实力也有,到哪都能活,不准备在寒山待了。”
“天刚黑透,他们就带著人,下山去了。”
他这么说,马寒云的心反倒提了起来。
这俩人,要是真准备跑路的话。
苏牧那小子,绝对得先给自己来一刀!
他想杀苏牧很多次了,苏牧能放过自己?
自己又不是林正德,待在林家,有高手保护,洪坤也不敢进去。
如果不儘快解决苏牧和洪坤,自己肯定活不了几天了!
马寒云在房间中踱步,扬了扬下巴,示意张横继续在门外守著。
他自己,连忙又写了封信,把张横打听来的信息,写在信上,送了出去。
……
与此同时。
寒山小径,冬风透骨。
刀声阵阵。
一刀、又一刀。
刀势雄浑,力劈华山!
苏牧挥砍著手中的宝刀,一刻不停。
他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虬结賁张的肌肉线条。
身后,是数十个寒山马匪,与他一起在拼命练刀。
洪坤站在他身旁,眺望著定安城的方向。
“腊月二十七,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苏小子,你觉得你能开心窍吗?”
苏牧刀势不停:“不可能。”
“我的极限已经试出来了,那小半株火灵芝,帮我一夜开三十多窍,就是我的极限。”
“如果再多用药,药力太多,反而会適得其反,伤了我的经脉。”
“这三天,就算一天三十多窍,撑死了也就不到三百窍,根本没机会突破。”
昨天“奢侈一把”的结果,就是药力过猛,差点把他经脉损伤,他拼命练了一夜的裂山刀,一刻不敢停歇,消耗著体內的药力,全力衝击窍穴,才堪堪顶住。
如此一来,他开的窍穴,在早上见林正诚的时候,就已经顺利开到了一百八十窍。
好在,他大致明白了自己身体如今的极限。
为了杀林正德,药不能停。
牵扯林家的守备力量,是一个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要儘可能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有底气。
方才,苏牧又取了一株宝药,服下小半。
其余,则分给了身后这些心腹,助他们开窍,提高实力。
这一夜,就是一株宝药!
简直是极致的奢侈。
“不过……我若是能开到二百多窍,靠著这把刀,倒是有几分自信,不会弱於生了神异的高手。”
苏牧目光灼灼,映出定安城中,林家正在燃烧的火光。
林家,真的遭劫了。
火光映到城外,损失不知凡几。
而他和洪坤这两个寒山恶匪,却在城外,从未踏足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