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城外，官道。

寒风呼啸，捲起地上的尘土，带著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马寒云被张横及其手下死死围困在中央，身边仅存的几名死忠亲信已是人人带伤，左支右絀，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就在此时，远处马蹄声急，苏牧与洪坤率领著一眾精锐，席捲而至！

“苏当家！洪当家！”

张横见到二人，脸上露出一丝討好笑容，高声喊道：“马寒云这老东西和他手下几个死硬分子，都在这儿了！”

苏牧目光冰冷地扫过场中，手中青锋宝刀一指：“除了马寒云，一个不留！”

“杀！”

寒山马匪们发出一声震天怒吼，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

他们刚刚在山君庙经歷了一场大胜，士气正虹，此刻面对这些早已是强弩之末的马寒云残部，更是摧枯拉朽！

刀光剑影闪过，惨叫声接连响起。

不过片刻功夫，马寒云身边，那几名负隅顽抗的死忠亲信便尽数被斩杀当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黄土。

只剩下马寒云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包围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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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腰刀早已不知掉落何处，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苏牧和洪坤，看著那些曾经对自己俯首帖耳，如今却用冰冷兵器指著自己的昔日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涌上心头。

“苏牧……我错了嘛？”

马寒云声音沙哑，双目猩红，质问著：“我只想带著兄弟们找条活路，投靠官府，博个前程……这也有错吗？”

“难道，我们所有人，都要在寒山之上，为匪一生？”

“苏牧，回答我！”

“我哪里做错……”

苏牧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眼神依旧冰冷。

眨眼间，已至马寒云身前。

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马寒云的话被打断，不可思议地低头看著从他身上抽出的刀锋，惨笑一声。

“废话真多。”

嘭！

马寒云倒在地上，张著嘴，只来记得发出一声嘶哑的，无意义的颤音。

什么对的错的。

苏牧哪有心思去想那么多。

他只知道，自从来到这乱世之中，自己一直被推著前进。

杀官差、猎虎、被送入林家虎口……

直到现在，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要登高位，掌山寨，抗官府。

要劫大户，聚资源，出牢笼。

要生神异，肝成就，壮自身。

要……

活出个名堂！

……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寒山寨，聚义厅前。

山寨內所有能走动的马匪，尽数聚集於此，黑压压的一片，却鸦雀无声，气氛肃穆而压抑。

洪坤手持马寒云那颗血淋淋的头颅，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电，扫过下方每一张面孔。

“眾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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