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解晴將脸颊贴在陈诚蓬鬆的毛髮上,轻声拒绝:
“我习惯和他睡了,没有他在身边反倒睡不著,而且他不想和你睡。”
言语间,手指无意识地梳理著猫儿的背毛。
陈诚则是在林解晴怀里不屑的摇了摇尾巴。
在眾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周身流转著细碎的金芒。
日精之力与內力游走全身,不仅烘乾了毛髮,更將每一根绒毛都涤盪得纤尘不染。
此刻的他散发著阳光晒过稻草般的温暖气息,暖暖的,很好闻。
有著內力与日精的清理,他可比这些几天不洗澡的鏢师们好闻多了。
“没忽悠到…”
遭受拒绝的南教习悻悻地钻进被窝,望著斑驳的庙顶嘟囔。
她本想藉机擼猫,谁知这丫头护得紧,一点机会也无。
算了算了,不就是没猫一起睡嘛,不酸!
在喃喃声中,南教习进入了梦乡。
远处传来守夜鏢师压低的交谈声,混著雨打屋檐的节奏,渐渐化作催眠的韵律。
林解晴伴著声,將脸埋进陈诚温暖的毛髮间,眼皮逐渐沉下,呼吸渐渐平稳。
……
半夜
刺耳的嗡鸣声传入陈诚与林解晴耳朵,一人一猫几乎同时惊醒。
“什么声音?”
陈诚听著耳边传来的嗡鸣声,挣开金瞳,望向庙外。
在陈诚的视线中,一团黑压压的阴影正急速逼近。
定睛看去,竟是数千百只蜂组成的蜂群,振翅声在雨夜里格外瘮人。
而林解晴则有些难受的捂住耳朵,一阵吵杂的声音从蜂群中传来。
“大人,前方小庙有人。”
“大人,要不要將他们驱赶走。”
“请大人示下……”
林解晴在听著密密麻麻的蜂声,有些头晕目眩。
在陈诚他们被动静惊醒后,守夜的鏢师也发现了异状,铜锣声瞬间撕破夜空。
身旁的南教习听见铜锣声,一个鲤鱼打挺便跃起,摆好架势,警惕的望向四周:
“他娘的,什么鬼东西?!”
眾武者也是纷纷惊醒,在看清是什么后,果断抄起兵器,將货物团团护住。
在他们做好战斗准备时,蜂群已盘旋至庙门前,密密麻麻的复眼在黑暗中泛著令人胆寒的光芒。
空气顿时凝滯下来,双方人蜂都紧张异常,一有不对劲便会大打出手。
而陈诚也评估著这些蜂群的战斗力。
大多都是低阶,甚至不入流的妖兽,只有少数蜜蜂到达了中阶。
虽然这些蜂个体实力不高,但蚁多咬死象,在面对黑压压的一片妖兽时,陈诚也感到压力倍大。
“实在不行,就…”
陈诚低吟,脑海中的“幻”字若隱若现。
就在气氛愈发凝重时,蜂群中飞出一只格外硕大的头蜂。
它悬停在半空,翅膀以某种奇特的频率振动著,划出复杂的轨跡。
眾人面面相覷,完全看不懂这蜂舞的含义。
陈诚也侧头看向林解晴,
“解晴,它在说什么?”
林解晴会意,將头蜂的意思传达给陈诚。
“大致意思是想要驱赶我们,让我们去別处过夜。”
“但是这些货物…”
林解晴有些担忧的看著庙內的货物,这些货物放在庙內也不是,但如果搬出,那这些货物泡了一夜的水,他们的任务…
看到林解晴有些纠结的样子,陈诚便说道:
“解晴,你试试冒充我与他们交流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们在此地多留一晚。”
林解晴深吸一口气,一道意念精准投向头蜂。
那蜂王在收到传音后,突然僵在半空,复眼转向陈诚。
陈诚挺起胸膛,金光一闪而过,证明了与他交流的正是自己。
那头蜂望著陈诚,在犹豫片刻后再次飞舞。
这次轮到林解晴一怔,犹豫片刻后將方才头蜂的话传递给陈诚,
“它说,能否邀请你出去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