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老者的话,饶是王宗铭也不由心下一惊:
“徐公子的枪道天分,竟然可怕到了如此境地!”
似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老者转过头,继续看著徐澜练枪的动作,神情有些古怪的说道:
“若说天分,徐公子是有的,而且还很可怕……但这天分和枪道扯不上任何关係。”
“习武之人,向来是心头先养三分恶气,打生打死、取人性命,这便是武道最先產生的用处。
可对徐公子来说,且不提枪不枪的了,他光是站那里,就是『势』,就是『武道』的本身。
就凭他那般老朽此生闻所未闻的力量和强横身体,便能把所有对其產生质疑的人给干掉。
比如若是让他到了战场,或是与人较量,不过挥出两拳便砸死数人,敌人还有谁敢说一句『那不是势』的?”
一口气將心中的吐槽尽数说出,老者方才感觉好受些了。
“真可谓是『不吐不快』啊!”
而王宗铭听完这番话,也不由沉默半晌,声音乾涩的道:“確实如此。”
“另外就是,王家主……到现在,老朽都没想明白一件事。”
老者转头看向王宗铭,语气怪异的问道:“徐公子,真的有必要还要练枪了?”
“这等天生的强者,强到了这等地步,还需要后天再锤链自己吗?”
王宗铭愣愣的看著这满脸无奈的老者,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眼前这位老者,虽然在名声上,相较於有“陕西大侠铁臂膀”之称的武道大家、擅使枪的宗师周桐来说,有所不如。
可周桐毕竟乃是闻名天下级別的人物。
若非前些年便过世了,不然王宗铭甚至能將之请来,为徐澜练枪提供几分助力。
而这老者作为在河北路地界成名已久的武人,能將之请来,为一个新手教学枪艺已是绰绰有余。
只是未曾想,面对徐澜这老者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老朽自小离家求武、学武、传武,走遍天下,不知碰见多少有天分的武人,经歷多少沧桑。
期间,也不乏看到有约七尺的壮汉,体长如柱,力大如牛,一顿饭能吃数人的量!
可就算是那般生来便是强横武人,亦或顶级猛將的胚子,与那轻易挥三百斤大枪的少年比……也相差甚远。”
“若说那体长如柱的壮汉,还只是『胚子』,尚需后天不断的锤链肉体、磨礪武艺,方能將天分完全兑现。
那么徐公子……哪里需要什么锤链,什么武艺,这对於他纯度极高的身躯来说,都已是不纯之物!”
老者越说越激动,吹鬍子瞪眼,面色都有些涨红。
他吹鬍子瞪眼,紧紧盯著神情尷尬的王宗铭,“王家主,你可知徐公子轻易挥动足有三百斤沉的大枪意味著什么??”
“这意味著,其力量至少也得到了数千斤的程度!若是挨上其一拳,哪怕只是肉拳,都得把老朽活活锤死!!”
“就算让老朽回到身子最健硕的时候,还拥有磨礪数十年的武艺,面对徐公子的一拳都得被送走!
一个眨眼,就得去见师祖了!”
王宗铭轻咳一声,“有理,此言有理。”
“罢了。”老者忽然长嘆一声,原本挺拔的身形此刻都有些佝僂。
他向徐澜拱了拱手,隨后看了眼王宗铭,无精打采、声音低沉的说道:“今日的教习內容先到这里吧,老朽先回去休息了。”
“阁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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