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下午了,可天却依旧热得慌,院里的老槐树叶子纹丝不动,空气黏稠得能攥出水来。
谢凛再次回到四合院,一眼就那个蹲在地上洗菜的身影。
粉白的小脸红扑扑的,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消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领子里,乌黑的髮丝黏在脖颈上,衬得如玉的肌肤越发白得晃人。
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玉色的肌肤若隱若现。
靡丽、冶艷…
光看一眼就能让人呼吸一紧。
谢凛不自在地挪开目光,拎著买来的肉和豆腐走上前去。
“菜买好了。”
低沉的声音带著些许沙哑。
林意晚也刚好洗好了菜,接过菜,她笑吟吟道:“好,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做好了。”
见他又恢復了前两天温和的模样,林意晚一颗心算是彻底地放了下来。
谢凛买的肉基本都是瘦的,肥肉只有一点点。
以为是他去迟了买不到肥肉,林意晚也没有多想。
就直接把肉剁成肉末,做了个酿豆腐。
再打了三个鸡蛋,煮个青菜鸡蛋汤。
看著简简单单的菜,可放在这炎炎夏日里,却格外的清爽开胃。
谢凛吃著嫩滑可口的豆腐,堵在心底那一股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散去。
看著旁边专心吃饭的人,他眸光多了一丝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
罢了,她还小,不定性。
等去了西北,他们也很少有时间回京市。
晚饭过后,谢凛没打算逗留,提出告辞正离开,就被林意晚给叫住了。
“谢凛哥,等等。”
谢凛停下脚步,挑眉看她。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林意晚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些紧张。
按下莫名有些加速的心跳,她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錶。
“这…这个手錶送给你。”
青葱如玉的手上举著一块男士手錶,她脸颊泛红,红唇微抿,秋水般的眼眸里带著一丝害怕被拒绝的忐忑。
原来她返回去买了块手錶要送给他?
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谢凛唇角微勾,顿了顿,他伸出自己的左手。
“帮我戴上。”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那只节骨分明的大手,林意晚脸更红了,盈盈秋眸又多了几分水意。
贝齿轻咬红唇,她抬起纤纤玉手,动作轻柔地將手錶套到他的手上。
带著暖香的呼吸吹在他的手腕上,好似羽毛轻轻拂过心尖,泛起一股说不出的痒意。
视线所及,那被汗水打湿的衬衫底下的隆起,急促地一起一伏。
活色、生香…
“噠”的一声,錶带被扣好。
“我先回去了。”
哑著声音仓促地留下一句,谢凛没有多待,就转身离开。
留下林意晚还有些错愕地站在原地。
难道他不喜欢自己送的手錶吗?
……
林意柔经歷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后,很快又重整了心情。
不管怎么样,最起码工作马上就要到手了。
只要林意晚下乡去了,宋怀清迟早都是自己的。
一早起来,她梳好头髮,换上美美的衣服。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潭秋月笑容满面地从外头进来。
手里还拎著刚买来的早餐。
“意柔,快来吃早餐了,吃完我们去一趟粮食局,林意晚前几天说过,今天工作就能转给你了。”
“知道了,妈,我马上就来。”
林意柔甜甜地应道。
林伟民一大早就出去了,说厂里最近比较忙。
林意浩这几天还是没回来,家里就只有母女俩吃饭。
不过两人都沉浸在即將得到工作的喜悦中,一边吃一边聊,儼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正吃著呢,忽地,门口传来刘翠萍的大嗓门。
“哎哟!秋月啊,还是你家意浩觉悟高,我们家建军还得跟他学习学习。”
闻言,潭秋月脸上闪过一抹得意。
“那还用说?我家意浩在学校里一直都是积极分子。”
这年代谁要不是积极分子,思想就是有问题。
“可不是吗?他都报名下乡了,咱们家属院这么多孩子,就数他最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