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满心期许,目光紧紧地锁住小盈儿,那眼神仿佛在说,一切希望皆繫於她一身。
恰在此时,门外海蓝身姿摇曳生姿,宛如微风轻拂下一朵悠然绽放的幽兰,裊裊婷婷,隨著南梔,莲步轻移,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哈哈!盈仙子,这才短短几日未见,您愈发显得明媚动人,光彩照人啦!” 海蓝向来如此,嫵媚的面庞上,总是掛著一抹淡淡的、恰到好处的笑容,让人瞧著,虽觉不十分亲近,却也断然生不出討厌之感。
“王爷,您这两日莫不是得了什么仙家妙药?瞧著容光焕发,整个人都透著一股蓬勃朝气,比之前年轻了好几岁。这神采奕奕的模样,倒叫奴家忆起当年文成帝的颯爽英姿了。” 海蓝话音未落,已然自来熟地同在场眾人热络搭话,这般行事作风,迅速拉近了与眾人的距离。果真是久经商场的人物,骨子里那股圆滑世故,在这三言两语间,展现得淋漓尽致。
禹王见状,急忙整了整衣衫,恭敬地作揖行礼,强自收敛了方才满脸的痛苦之色,言辞间满是谦逊:“仙子谬讚了,小王实在担当不起,真是折煞我了!”
他身为赋阳国的王爷,心里自是清楚昊然居这股势力的庞大与错综复杂。落霞殿、上阳宫那般势力,都对昊然居忌惮三分,不敢轻易招惹,更何况他一个小小世俗国的王爷。只是,他心中暗自纳闷,这小盈儿究竟是何等来歷,竟能將昊然居的这尊大佛都给请了过来。
小盈儿可没心思去应付这些繁文縟节与客套寒暄,她正为昊然居没能及时妥善处理好火云沫之事而心生懊恼,当下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道:“蓝姐姐,云沫公主之事……”
“呵呵呵!盈仙子莫要气恼,仙子交代的事儿,奴家必定全力以赴。只是那上阳宫的一帮杀才,竟抢先一步到了。不过他们也不过是些虾兵蟹將,仙子打发了便是。只是让仙子为此不痛快,奴家实在愧疚,还望仙子海涵!” 海蓝一边满脸赔笑,一边对著小盈儿微微欠身作揖,算是郑重地道了歉。
这一幕,瞧得禹王目瞪口呆,他忙不叠地起身,殷勤地让座、奉茶,那模样,倒真像个侍奉左右的僕从小廝。
小盈儿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也深知此事確实怪不得海蓝。她委託海蓝办的,本就是云沫之事。从时间线推算,那上阳宫的弟子,应该在她委託之前便已下山,再者,他们是在追查卓步被杀之事,这才引发了衝突。
念及此处,小盈儿面上绽出一抹笑意,同海蓝温和地寒暄起来:“哎~!蓝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小盈儿怎会恼了姐姐,此事还多亏姐姐从中周旋呢。”
海蓝姿態优雅地端起茶盏,那纤细修长、仿若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捻著碗盖,在茶水上方缓缓滑动,隨后浅抿了一口,朝著小盈儿轻轻摆手,笑语盈盈道:“盈仙子不必如此客气,能为仙子效力,实乃奴家的荣幸!” 海蓝又轻抿了一口茶,稍作停顿,接著说道:“我已然请动了大宗的前辈,与上阳宫的上宗也打好了招呼,让他们约束上阳宫,不得再干涉七公主之事。” 话里话外,隱隱透露出她为了此事,耗费了多大的人情与心力。
“但是!” 海蓝微微蹙起眉头,作沉思状,话锋陡然一转,说道:“盈仙子,你也知道,宗门庞大繁杂,难免会有个別门下弟子私下里不听管束,肆意生事。不过,长老以上的人物,定不会公然出面为难七公主!” 海蓝这般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精明之人,说话向来滴水不漏,总会给自己留些转圜的余地,绝不会把话说得太满太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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