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坑的深处,开凿矿石后遗留的巨大洞穴阴森地敞开著,仿若一头蛰伏的狰狞巨兽,张大著血盆大口,时刻准备吞噬更多鲜活的生命与渺茫的希望。
踏入洞穴,一股浓烈且令人作呕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那是腐朽的绝望与奢靡的墮落相互交织、发酵后的味道,如同实质化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
洞穴顶部,发光的晶石被强行镶嵌其中,这些灵晶矿石在灵矿中经歷千辛万苦才被开採出来,如今却被司天监修士掠夺,用以照亮他们那充斥著罪恶的巢穴。
晶石散发的幽光,恰似恶魔的眼眸,冷冷注视著洞內发生的一切,没有丝毫怜悯与同情,只有无尽的冷漠与残酷。
洞穴的中央,摆放著一张巨大的石桌,石桌表面光滑如镜,四周镶嵌著精美的玉石和闪烁的灵晶,在幽光的映照下,散发著诡异而奢华的气息,彰显著不凡的价值。
此时,司天监的修士华吉正坐在主位上,他的面前摆满了各种珍饈美饌,酒杯中盛著散发著奇异香气的灵酒,酒液在晶石光芒的映照下,闪烁著诱人的光泽。
身旁的修士和美姬们阿諛奉承,不时传出肆意的狂笑和女子的娇吟,肆意享受著这奢靡的时光,对周围的苦难仿若未闻未见,那些受微不足道的螻蚁,死活又与他们有什么关係。?低等生命存在的意义,不就是留给他们驱使、淫乐、屠宰、虐待的吗?
华吉对著旁边的美姬使了个眼色,仿佛很期待今天助兴的节目!那女子含羞带怯的站起身来,胸前的小一片锦缎遮不住傲人的身姿,只见她扭动著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肌肤裸露著,在灵晶光晕的照射下,散发著“圣洁”的光辉,引动一片邪异贪婪的目光!
那女子晃晃荡盪走向一旁,旁边是一排两尺见方的铁笼,铁笼污跡斑斑,分不清是锈跡还是乾涸的血污!每个铁笼中蜷缩著一个矿工,这种铁笼空间狭小,坐不直身体,也没办法平躺,只能蜷缩的跪趴在那里,便再也没有伸展的空间了!
那些笼子中的矿工都是因为没有能在规定的时间內,上交足够的晶石,不但没有办法换取到食物,还要被囚禁折磨,那些大人们管这叫惩罚!
那些被惩罚的矿工就这么在笼子中跪著,身体被迫蜷缩,脊背弯曲成诡异的弧度,仿佛隨时都会折断。为了能在这仅两尺见方的铁笼中寻得一丝勉强容身之处,他们只得將自己的身躯拼命摺叠。
脖颈间,冰冷坚硬的钢铁项圈紧紧锁住,宛如一条狰狞的毒蛇,死死扼住他们的咽喉。钢圈日復一日地与皮肤摩擦,已然被磨得鋥亮,而那一圈圈被磨破的皮肤,呈现出红肿、溃烂的惨状,脓血混合著汗水,顺著脖颈缓缓流下,散发著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他们的眼神迷茫空洞,仿若一潭死寂的深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与希望。空洞的眼眸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的抽搐,却又很快被无边的麻木所掩盖,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仿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沉浸在自己那黑暗且绝望的世界里。身上,几块破旧不堪的布片勉强掛在身上,聊以遮体。然而,这些破布歷经无数次的磨损与撕扯,早已千疮百孔,根本无法遮挡住他们乌黑瘦弱的脊背。
他们长期在矿坑中劳作,风吹日晒,他们的皮肤变得黝黑粗糙,如同乾裂的土地。而脊背处,由於监工的抽打、矿坑石壁的刮蹭,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新伤处的鲜血与旧伤的血痂相互交织,混合著矿坑中无处不在的灰尘,显得骯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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