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吉如惊弓之鸟,化作一道流光飞速遁逃。小盈儿方才成功从那凶险万分的阵法中脱困而出,又岂会轻易放过他?她当机立断,瞥了一眼仍在原地发愣的南梔,吩咐道:“南梔,你留下,处理好这矿脉的后续事宜!” 说完,便在黑猫老登的指引下,匆忙追了出去,身姿矫健,仿若离弦之箭。
此时的矿洞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与崩塌的绝境。大地剧烈颤抖,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似要將整个世界掀翻,溅起的尘硝如烟般漫天飞扬!
隨著矿洞的崩塌。那些被压榨到极限的矿工们,仿佛看到了解脱的希望,內心的怒火如被点燃的熊熊烈焰,再也无法遏制。此刻,他们仿若一群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双眼通红,散发著凶狠的光芒。报復、杀死他们,復仇的种子正在心中萌芽,快速的占领他们的思想!
一时间,整个矿场陷入一片混乱。矿工们潮水般从各个角落涌出,他们手中握著简陋的矿镐、尖锐的石块,甚至赤手空拳,却带著一往无前的气势。他们吶喊著、咆哮著,声音仿若汹涌的海浪。监工们见状,嚇得脸色惨白如纸,往日的囂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身想逃,却发现退路早已被愤怒的矿工们截断。
一场血腥的復仇就此拉开帷幕。如海般的矿工们对著监工们展开了疯狂的追杀。平日里被压迫、被奴役、被欺辱的底层,此刻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们追上那些往日作威作福的监工,用手中的“武器”狠狠砸向他们,甚至用牙齿撕咬他们的皮肉。他们以极端残忍的虐杀方式,宣泄著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
华吉慌不择路,在山林间拼命逃窜,狼狈的好似丧家之犬。还没跑多远,便见到小盈儿稳稳堵住了他的去路。
在小盈儿身旁,那只老黑猫迈著优雅的步伐,閒庭信步、怡然自得,仿佛周遭的紧张气氛与它毫无干係。
“你到底是谁?怎么敢与我们落霞殿为敌......” 华吉只觉心底一片冰寒,恐惧如潮水般將他淹没。慌乱之中,他只能搬出落霞殿的名號,妄图以此震慑住眼前这个让他胆寒的女孩儿,声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哼哼!”小盈儿冷笑连连,也不答话,提剑便向华吉杀来!
小盈儿觉得她是谁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桩桩村民易子而食的悲剧,一幅幅矿工被肆意凌虐的画面,让她觉得眼前之人万死难赎其罪!小盈儿从未將自己视作正义的救赎者,她只是遵循著內心深处的声音,听从本心的指引。对於那些在阵法中惨死的矿工和美姬,她虽无愧疚之感,却对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 华吉,涌起了必杀之心。
小盈儿这一剑刺出,剑气凛冽,仿若能划破长空。裹挟著金丝的心魔引白光,比以往更加耀眼夺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向华吉。华吉见状,心中一紧,深知今日这一战已无法避免。他当即全力施展浑身解数,手中一柄弯刀如灵动的游龙,在空中飞舞盘旋,紧紧护住自身,另一柄弯刀则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迎向小盈儿刺来的长剑。“噹” 的一声巨响,金属撞击之声震耳欲聋,仿若洪钟鸣响,在山林间迴荡。
华吉手中上下翻飞的弯刀,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幕,试图以此阻隔心魔引白光的侵袭,將那诡异的白光搅散。然而,他惊恐地发现,这心魔引白光仿若有形无质,竟能轻而易举地穿透他精心构筑的刀幕,如一条灵活的小蛇,直奔他的左手缠去。眨眼间,白光便攀上了他的手腕。华吉在洞穴中已然见识过心魔引白光的厉害,但凡被其纠缠上的人,几乎没有一个能够挣脱。
他能在落霞殿眾多弟子中脱颖而出,靠的便是心思果决。此刻,还没等冷汗从脊背渗出,他当机立断,右手刀芒一闪,寒光划过,竟將自己的左臂齐根斩下。
剎那间,一道血雾喷溅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悽厉的弧线。紧接著,华吉趁著这道血雾,施展出宗门秘技血遁之术。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道血色流光,飞速遁走数里之远。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只在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完成。直到此刻,那失去左臂的剧痛才如潮水般汹涌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又逃!属泥鰍的吗?” 小盈儿又气又急,忍不住跺了跺脚,嘴里嘟囔著抱怨了一句。旋即,她与老黑猫对视一眼,再度朝著华吉逃窜的方向追去。
老黑猫微笑,依然只引导,不阻止!
华吉好不容易才勉强处理好断臂的伤口,又强行动用了禁术,整个人元气大伤。此刻,他的脸色如纸般苍白,更显得面目狰狞!心中暗暗骂娘,忍著伤痛和虚弱,强撑著想要朝皇城的方向遁去,然而,命运似乎跟他开了个残酷的玩笑,他一头便撞进了一片耀眼的白光之中。
老黑猫像个先知,露出嘲讽的笑容!
原来小盈儿气恼,不愿意再与他多做纠缠,终於动用了宝器——雾隱葫芦,几里的路程在宝器面前不过剎那光华,转瞬即至!不等华吉作出反应,便催动心魔引白光將他包裹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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