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此次前来,可不是这个目的。云彻手握兵权,相隔京城万里,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激怒他的时候,毕竟就连陛下送来圣旨,也是用其他理由。
只要其回京!想到这里,他將口中鲜血直接咽下,反而露出赔罪样。“奴婢该死,是奴婢冒犯了,不该揣测圣意,挥使將军……”一边说著,他连忙在旁边的小侍卫的搀扶下,爬到风雷玄鸟背上,盘坐下来后,他这才看了中军大帐一眼。
隨后,他似乎想起什么,看向那右路大军统领姚川河。“对了,姚將军劳苦功高,这里也有一封陛下的信。“
说著,其袖口径直飞出一个信件,姚川河一愣,旋即赶忙招手,將其握住。
“还有……诸位將军。”徐公公转身看向眾人,“韩锦將军因为在朝堂上冒犯陛下,已经被打入天牢,唉,不知何时就被……诸位將军还是儘快回京,好为韩锦將军求情。”
据他所知,韩锦和云彻交情极好,此次也是他在朝堂上反对陛下声音最大,如今他特意给云彻消息,就不怕其不回京。话音落下,其再无耽搁,脚下风雷玄鸟早就想离开,此刻直接振翅而起。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顷刻之间,就远在视野之外。
而这时,军中一片肃然。
姚川河以及李南佑二人,相互看了看,神情复杂。
“几位將军,都进来吧。”
这时,在场诸將终於反应过来,压下方才发生的骇然景象,他们立刻进入中军大帐。
“云帅,你不该如此衝动。”姚川河进来之后,第一句就来劝慰。
云彻並不回答。
而李南佑则道:“云帅,您真有把握十日之內攻下帝京?可將士们没粮草……还有,毕竟那是陛下让我等回京,我等不敢耽搁。”
“正巧,我也想说此事。”云彻深知,此时局面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前期,拿到赵皇密信的两位左右大军统领,此次更不可能跟著自己。
索性,他直接下达命令。“即刻传遍全军,左右两路大军即將先行回京,牵掛家人,以及家人在赵国境內的,可跟隨两路大军,一同回去。”
此话一出,诸將大惊失色。这句话的潜台词,他们听得可是清楚。牵掛家人,以及赵国境內,这岂非就是点明,云彻现在与赵国……
“嘶!”这个消息他们根本不敢想,实在太过惊天动地。云彻这是要,彻底与赵国分崩离析吗?可这怎么可能?就因为几道圣旨?就因为陛下要让他回京?现在不收復帝京,来日也可以啊!
而正在他们犹豫间,姚川河已经劝道:“將军,您万万不可冒一时意气啊,陛下只是让我们回京,来日再征,您何须如此,您刚才不是还说,十日要攻下帝京吗?”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云彻缓缓起身,“尔等明日再动身,动身之前,先於此地整备军纪,作衝锋进击之態!以掩护我等离开。”
云彻心知,他看似总领三路大军,但左右路大军其实並非自己嫡系,而是赵皇派来的五姓望族之人“辅佐”自己,既是辅佐,也是监控,甚至有时候还数次拖后腿。比如此次攻打帝京,大部分都是自己的嫡系熊赫出力。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与赵国,缘分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