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小冯同志!”张发財看著眼前俏丽的女兵道。
“谢啥?我是卫生员,应该的!”冯素莲替病人掖掖被角,“感觉好些没?”
绕著山爬上爬下,走走停停,海拔往下降,冯素莲没了耳朵嗡鸣、气堵的感觉。
“好多了,呼吸顺畅多了!就是胸口还疼!不能深呼吸!”张发財回道。
“那就好!”冯素莲鬆口气,“你的胸口疼,估计是昨晚被我们按压的。”
快五点中刚来到前天借宿的兵站。
“同志!”兵站的战士上前,“怎么这会儿到?多少人吃饭?”
“就我们几个!我们不是打饭车,是送病人下山。”两个司机跳下车。
“病人?”兵站战士跟著小赵他们来到车后。
打开厢板,冯素莲正在费力解绑带。
“你们、你们不是前天路过的吗?”兵站战士见到冯素莲一下认出来。
“是,昨晚有人突发心臟病!”小赵回道。
几人上车,帮著將张发財抬下车。
“我自己来!”抬下车的张发財想要自己走动。
“別动!”冯素莲拦住,“等到医院治疗了再说!这会儿你的心臟负荷不起运动。”
“唉!真没用!诺大的个头,搞得像瓷娃娃!”张发財无奈躺下,任由战士们抬进屋。
知道躺久了难受,扶著张发財靠著背包半躺在大通铺上。
小赵、小罗先去吃饭,冯素莲守著病人。
“同志,这真的是心臟病人?”出来后兵站的战士拉著小赵、小罗问。
“当然,没见病人很严重吗?动都不能动!”小赵道。
“不是,我们是好奇,兵站在这也有两三年了,受伤下山的见过,心臟病还能活著下山的,头回见!”兵站战士解释道。
在五零年代,心臟病等同於绝症,好些战士在雪域高原因为肺水肿、脑水肿等得不到及时救治,牺牲在高原。
高反引发心臟病不在少数,真没见到能活下来的。
“嗨!別说了!昨晚我们也嚇得够呛!”小赵说起这个,既后怕又骄傲。
把昨晚的经过吹了一遍。
“真有这么神?按压心臟就能救活?”兵站战士不信,这么简单,为啥还牺牲那么多战士。
“骗你干嘛,喏,小冯同志是卫生员,是她最先警觉不对,爬起来救人的!
別看按压简单,可累人了!我帮忙按压不过两三分钟,就累得喘不过气,手软绵无力!”
小赵甩著手臂道。
“同志,你的粥!”冯素莲正给病人餵药,兵站战士端著热粥过来。
“谢谢!”冯素莲冲战士笑笑,去接碗。
“算了,我们来!”兵站战士见冯素莲手上包著纱布,自己都是伤员。
兵站战士用调羹搅著散热,吹一吹餵病人。
“我自己来!”张发財实在不习惯让人伺候,自己有手有脚的。
“別爭!待到了医院医生看了再说,你现在乖乖听话。”冯素莲笑道。
兵站战士照顾下,张发財红著脸被围观、被投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