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走在主干道上,脑海中一直迴响起赵海最后所说的话。
他店里卖的都是些高端货,说明他人脉广,必然得知的消息也足够多。
坊市內与棚户区最大的区別,就是有筑基修士坐镇,还有金丹留字形成的阵法,安全性有保障。
顺著推敲的话,难道这里將有变故发生?
不过按目前情形来看,潜在隱患也只是羽竹宗弟子压榨散修,暂时產生不了太大危害。
北云宗明面上的敌人破岳门,已经退守山门,甚至坊市的跑商散修都在说,最近路上都没遇到破岳门弟子骚扰了。
琢磨半天,陆平依然没有头绪,只能暂且作罢。
很快,他回到了南平巷,这时天边只剩一抹余暉。
不出意外,大树底下已经聚集了不少街坊,纷纷坐在小板凳上閒聊。
他听了一会,都是些巷子里的芝麻小事,很快便失了兴致。
转头望了眼巷尾,他发现苏贺屋里竟然出现了久违的火光,心念一动上前敲了敲门。
“陆道友!”
很快,苏贺便从窗內探出半个身子,手中拿著一把蒲葵扇。
如今的他眼眸明亮,脸上有了血色,不再是一副病秧子模样了。
见他重新焕发生机,陆平好奇往屋里扫了一眼,问道:“怎不见张氏?”
苏贺笑了笑:“我琢磨著既然要给她找些事做,便乾脆在坊市盘下几间商铺,让她亲自打理。”
“如今她忙得抽不开身,几日都未必回来一次,我终於能专心炼丹,这事还得感谢陆道友。”
陆平一听,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
坊市內寸土寸金,商铺更是抢手,月租恐怕也得大几块中品灵石。
然而这苏道友一出手就是几间,可见十分阔绰。
难不成普通人的一生追求只不过是富二代的隨手之举?
他只能笑道:“苏道友真有魄力。”
刚说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言问道:“苏道友,不知你对羽竹宗了解多少?”
既然苏贺来自附近的筑基家族,对周边势力肯定会有所了解,他尝试著打探一番。
“羽竹宗啊,我倒是了解不少,进屋与你细聊。”
苏贺热情將陆平迎了进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继续说道:
“羽竹宗前身是黄氏世家,曾与我苏家都是附近的筑基家族,由於前些年黄家老祖突破金丹,这才得以晋升仙族,设立宗门。”
“虽说如今是金丹势力,但晋升时间不长,底蕴尚浅,被北云宗引以为援时,也仅討了点好处。”
苏贺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让陆平琢磨了好一会,才试探问道:
“北云坊每月產出非常可观,难道半个还不够?”
只见苏贺摆了摆手,说道:“虽说羽竹宗刚起势,急需灵石资源,但北云宗独占了洞天机缘,相比起来这根本不值一提。”
他顿了顿,又低声补充道:“而且啊,我从家族来信中得知,北云宗当时是许诺了整个北云坊,如今只兑现了一半。”
陆平听得不由沉默,这才知道羽竹宗被摆了一道。
不但利益没到位,还因此得罪了破岳门这个老牌势力。
难怪底下弟子搜刮油水时肆无忌惮,其实这也是羽竹宗表达不满的一种方式。
苏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说道:“羽竹宗弟子那点齷齪事,只会苦一苦棚户区的散修,並不敢公然摆上檯面。”
“北云宗在附近盘踞多年,不是羽竹宗这等新兴势力能应对的,北云坊暂时闹不出什么风浪。”
这几番话下来,让陆平对眼前这个沉迷炼丹的富二代有了全新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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