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一听,瞬间明白了大概,阻拦之人无疑便是赵海口中所说的破岳门余孽。
说来也是可笑,他们没能力报復北云宗这个始作俑者,却將怨气发泄在无关散修身上。
就算影响了北云坊的收入,但又能对北云宗造成多大打击?
不过是精神胜利法罢了。
他想了想,出言提醒道:“寧道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北云坊出了一项以役代租的方案,你日后有何打算?”
“我对此事已有听闻,本想著跟隨商队离开,却因伤势未好没人愿意接纳,或许只能到上浮岭一趟了。”
陆平听得头疼,她与罗盛的性子都这般倔强,不愿求助於人。
琢磨片刻后,他主动开口说道:
“我如今住在西桥巷,每月房租不低,寧道友不妨一起合租,替我分担一二?”
怕她误会了意思,他紧接著补充道:
“那里一共有三层,苏道友与我只占了两层,还剩一层空著也是白白浪费。”
只见寧若璃微微摇了摇头:“我这趟丟了不少货物,身上灵石所剩不多,恐怕承担不起另一半房租。”
陆平继续道:“无妨,可以先欠著,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上次那笔符籙费你还没与我结清,我岂能让你到上浮岭白白丟了性命。”
寧若璃听得沉默,良久后脸上转而露出浅笑,拱手谢道:“那便只能打扰了。”
等她收拾好包裹,陆平带著她来到西桥巷,向村口保安员出示完令牌得以入內。
“如今二三楼都是我一人在住,待会我给你腾出一处。”
陆平略微一顿,询问道:“你喜欢在上面还是喜欢在下面?”
“有落脚之处便好,我並没太多挑剔。”
“那便你上我下吧。”
很快,陆平就將制符台搬了下来,將三楼空出让她住了进去。
见到这一幕,在角落沉迷炼丹的苏贺不由冲陆平挤了挤眉,张氏倒是显得有些失落。
......
翌日。
由於房屋坐西向东,清晨太阳光直照进来,暖暖洋洋,陆平很早就醒了。
这时张氏已在楼下做饭,手脚利索,看著很是贤惠。
他本准备上去帮忙,但马上就想到张氏之前意义不明的眼神,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回到二楼有些无所事事,他乾脆走到制符台前开始工作,恰好见寧若璃从楼梯下来。
他笑著打了声招呼,隨口问道:“寧道友,住得可还习惯?”
只见她微微点头:“这里环境要比南平巷好不少,晚上没多少吵闹,自然是舒適的。”
陆平对此深有同感。
之前南平巷那边就住著不少屠夫,为了保持肉质新鲜,他们深更半夜就要开始宰猪宰羊。
牲畜惨叫不断,又有碎骨声入耳,十分扰人心神。
“陆道友还没吃早饭吧,我下去露两手。”
“张氏已经在忙活了。”陆平提醒了一句。
寧若璃止住脚步,忽然笑道:“苏道友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一位贤妻。”
陆平一听,不由想起苏贺之前被折磨得面无血色的模样,对此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