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寧若璃已经不在，地面上的符纸被收拾乾净，制符台也有擦拭过的痕跡。

“寧道友真够心细。”

他低喃一声，忽然看到砚台下压著一张纸条，伸手取来一看，上面留有一行清秀的字跡。

——感谢教导，楼下留有饭菜。

看完后他將纸条摺叠放好，转身下楼，在过道又贴了一张隔音符，这才掀开饭桌上的盖子。

“剩下两菜一汤，还不错啊。”

他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发现其中还有余温，显然不久前才被热过。

......

翌日。

陆平昨晚睡得很好，早上醒来精神十分饱满。

他洗漱过后下楼一看，不出意外，已经有人做好了早饭。

由於张氏厨艺不错，他之前就徵求过苏贺的意见，可否让她来负责全屋人的一日三餐，食材费用他来承担。

当时苏贺直接一口答应，倒不是为了省些灵石，而是这样一来可以消耗掉张氏的部分精力，免得晚上折腾太久。

饭饱喝足，陆平回到二楼正准备画符，忽然见有人走了下来。

“寧道友，醒得这么早啊。”他打了声招呼。

寧若璃微微点头回礼，浅笑道：“我昨天浪费了不少符纸，可还愿意继续教我画符？”

“当然，你若学不会如何赚取灵石与我结清欠款，亏本生意我可不乾的。”

接连数日，陆平都在对她进行手把手教学，期间两人均没有多少拘束。

啪啪啪——

忽然一阵拍门声响起，他只好暂且鬆开寧若璃柔软的小手。

下楼拉开门一看，发现是数月前来过一次的陈媒婆，他语气有些不快道：

“陈道友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陈媒婆手中葵扇一拍打断了他的话，笑吟吟道：

“自然晓得，我这段时间寻遍了整个坊市，终於为你找到隔壁巷子的王氏，可莫忘了我的好处。”

“王氏？”

陆平愣了一下，陈媒婆解释道：

“王氏嫁给卖炊饼的刘大为妻，因炊饼刘患有隱疾，王氏未能尽兴，早就有了出墙之心。”

“陆道友如今身强体壮，又有偷悦之好，你们两真是天造地设啊。”

“陈道友，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陆平瞬间提高了声量，陈媒婆似乎会错了意，连忙拍著胸口保证：

“陆道友，我这次句句属实，今夜三更炊饼刘外出，王氏独守空房，你大可前去验证一二。”

“好走不送！”陆平重重將门关上。

他往常一向心境平和，这时却硬被陈媒婆搞破防了。

摇了摇头回过身来，他忽然看到寧若璃站在楼梯口处，脸上神情有些怪异。

“陆道友的口味可真独特啊。”她幽幽道了一句便上了楼。

陆平脸皮一抽，很想跟上去解释清楚，但又觉得不太適合，最终只能轻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