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妹妹嚇成这样,误会两个字,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楚雋看一眼安暖,觉得心里堵得慌。
鄂嘉荣也知道今天这事情不可能轻易过去,楚雋虽然自从做了警察收敛许多,但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
还是在妹子面前,吃这个亏,那脸是打的啪啪响。
“今天,是我不对。”鄂嘉荣道:“我罚酒一杯,给妹子赔罪。”
手下赶忙倒了一杯酒递在鄂嘉荣手上。
鄂嘉荣一口就喝了。
“罚酒一杯,这事情就过去了?也未免太轻鬆了。”楚雋伸手:“我亲自给鄂老板倒酒。”
手下战战兢兢地將半瓶酒递在楚雋手上。
楚雋,翟家二少,京市最年轻的刑警队长,別说他们,就是鄂嘉荣也不敢硬碰硬。楚雋这样的高干子弟,平时看著寻常,只是有点钱,不显山不露水,一旦较起真来,他能调动的资源,背后的力量,不是普通人可以想像的。
而鄂嘉荣这样的人,心里明白。
就算洗得再白,平时趾高气昂,人人见了也喊一声鄂老板,也还是灰色地带的,在京市,不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楚雋掂了掂手里的酒瓶,突然抡起胳膊,酒瓶子哐当一声砸在鄂嘉荣的脑袋上。
红酒混著血,从鄂嘉荣额头滑落,滴在地上。
“一杯酒,也未免太小气了。”楚雋缓缓道:“一瓶酒,还差不多。”
他身后小弟惊了一下之后,一个个面上不善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楚雋身后,向浩然等人也准备抄傢伙。
看那架势,就是知道是打群架惯了的。
鄂嘉荣晃了晃,甩了甩头,推开身边的小弟站稳。
他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酒和血,朝身后一抬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
“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鄂嘉荣虽然周身气压低沉,但他忍住了,咬牙道:“这瓶酒就当赔礼了。”
混的出来的人,既能狠,也能忍。
楚雋將安暖扶起来。
“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我的人,谁要是再敢碰一下,我让他知道死字怎么写。”
安暖已经哭完了。
对楚雋给鄂嘉荣开了瓢的举动,她有些惊讶,但也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的反应。
楚雋给她撑面子,她就得给楚雋撑面子,嘰哩哇啦的鬼叫是不行的。
说完,楚雋便扶著安暖出门,身后的人连忙让开。
楚雋低声道:“要不要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不用,你来得及时,没有伤著。”
安暖摇了摇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便看见一脸复杂的梁柔。
她脸上的表情也有点害怕。
至於是害怕鄂嘉荣,还是害怕楚雋,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