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刘伟商的病床上醒来。”
“昨晚,我分明是在日不落的,我…”
许霆一脸不屑地甩开了她的手。
“你还有脸提?”
“那日不落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姑娘家去的?”
“更別提,你特地为了刘伟商开了最上等的房间,还用的是我们许家的名义,你啊你,你真是把我们许家的脸都丟尽了!”
“早知道你还是死性不改,我就该让你在国外自生自灭!”
“爸!”
许晚晴又爬到了许霆的脚边,“我错了。”
“可是事情还有转机,新闻不都被你们按下去了吗?谁敢说我们许家的閒话?”
“更何况,刘伟商不过已经是个废人,我跟他根本就没做什么,我还是乾净的,我还是能嫁进沈家…”
许霆面色一沉,“你以为你在医院和刘伟商那小子上床的消息是谁告诉我的?”
许晚晴的脸色顿时僵住,“不会吧,不会是…”
正想著,身后恰到好处地响起了一道熟悉的男声。
“我来的倒是巧了。”
沈渭琛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坐在正中的沙发上,“你们继续。”
两条腿交叠在一起,伸的笔直,显得本就硬朗的体態更加修长。
一时沉默,许晚晴第一个反应过来,凑到沈渭琛的脚边討好。
“阿琛,你相信我,我跟刘伟商真的没什么的。”
她相信,凭著她这么多年和沈渭琛相处的情谊,沈渭琛定会原谅她这次的无心之失的。
却不料,沈渭琛只是冷脸踢开了她。
“你和刘伟商怎么样都和我无关,我相不相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总。”
“许家素来自恃家风端正,眼里容不得沙子,不知许总这次打算如何处置?”
什么叫和他无关?
他们已经要订婚了,她的事怎么会和沈渭琛无关呢?
许晚晴心下一凉。
莫非沈渭琛真的要因为她这么一件小小的过错就要毁了婚约不成吗?
正要再辩解一番,突然腰上一痛,许霆猛地踢了她一脚,
“真是晦气!”
“还不快下去!”
许霆面上很是难看,直到许晚晴这个碍眼的败家玩意消失后,他才稍微顺了口气。
可是一转眼,看见沈渭琛那张玩味的脸,他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只得耐著性子劝解。
“渭琛,这件事是晚晴做的不对,你放心,如今婚期將近,我定会派人好好看著她不让她胡来。”
“不过,如今沈许两家已经是一家人,有些事能放还是该好好放下才是,总不能叫別人白白看了笑话。”
许家因为三年前老爷子意外去世的事早已有了颓態,如今好不容易能借著婚约一事和沈家再次合作,重振许家,他绝不允许婚约取消!
可是就算他们许家有求於沈家,他毕竟是沈渭琛的长辈,又怎能在一个小辈面前失了威风。
於是不等沈渭琛开口,许霆咳了咳嗓子,摆起了姿態又说,
“依我看,此事到此为止。”
“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有些事,还是劝你不要做的太绝才是。”
“沈老太太如今也病了,你也不想她为了这些小事瞎操心吧。”
沈渭琛轻笑了一声,身子后仰,双手靠在沙发椅背上,看著像是要和解的模样,只是姿態过於懒散,让人摸不清態度。
尤其是那双黝黑的双眸,深不见底,一眼望去只觉得冷。
不知怎的,许霆心里竟隱隱生出了一丝怯意。
他虽然能力不如沈渭琛,可好歹也是混跡商场三十载的人物,在海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居然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怕沈渭琛?!
正想著,一个秘书凑了过来,低著头在他耳边低声匯报。
听完,许霆怒目圆瞪,
“沈渭琛,国外的市场份额当初我们两家可是商量好了的。”
“如今我们许家把路都铺好了,可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居然想趁火打劫,又想多占20%的份额?”
沈渭琛拿起汤勺敲了敲茶盏,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也对,许小姐的清誉重要的很,不如换成40%如何?”
许霆顿时明白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渭琛,“你居然敢威胁我?”
沈渭琛放下汤勺,“许家未来如何,全在许总一人手里。”
“许总可要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