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自幼锻链,抱起叶紜姿自然不在话下。沈聿铭没理睬芝兰,而是向银雨投去警告的一瞥。
“下次別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等她醒了,就让他们离开,別在这儿吵吵闹闹的,娇娇不喜欢嘈杂。”
银雨点头应允,身影隨即隱入暗处。
芝兰小心翼翼地把叶紜姿安置在床上,昨日从玉漱那儿听说了叶紜姿近期的遭遇,不由得感嘆沈聿铭这傢伙太不是东西了。
於是大清早他就赶了过来,结果目睹了一场活生生的“负心汉”。
玉漱急匆匆从医馆拽回了郎中千杯,这才发现叶紜姿因为昨晚著凉,有点发烧。
芝兰一听,气得一脚踹飞了旁边的凳子,“哎呀,小姐啊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人家都不把你的心意当回事,你还赖这儿不走,等著受气不成?”
玉漱一边给叶紜姿餵药,一边听著芝兰的话,眼圈也跟著红了。
叶紜姿昏睡了一整天,终於醒来,千杯又给了她一颗灵丹妙药,叶紜姿的脸色这才稍稍恢復了血色。
喝下一碗玉漱熬的百年老参汤后,叶紜姿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第二天,叶紜姿照旧捧著亲手做的早餐前往沈聿铭的別院,刚进院门就瞧见娇娇在院子里赏。娇娇见到叶紜姿,立刻换上一副嫌弃的表情,与她在沈聿铭面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说叶紜姿,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聿铭都让你走了,你还赖著不走?別再想著聿铭了,我可是有了他的孩子了,你就认命吧!”
娇娇瞅叶紜姿就像瞅见了什么不祥之物,避之不及。叶紜姿却仍旧一副无动於衷的模样。玉漱一进门就见娇娇在叶紜姿心口上撒盐,叶紜姿却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玉漱心疼自家小姐,忍不住上前护短。
“你才叫厚脸皮呢!明明是我家小姐和姑爷好好的,你非要横插一槓,到底谁不知羞耻?还想赶我家小姐走,真是没脸没皮!”
玉漱气得小脸通红,娇娇被她那句“明明我家小姐和姑爷在一起”激怒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甩过去。
叶紜姿脸色一沉:“哟,真是朵纯洁的白莲啊!”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叶紜姿也回敬了娇娇一个耳光。
娇娇气得直跳脚,抬头却硬生生把眼里的凶光压了下去,挤出了几滴眼泪。
“叶姐姐,聿铭他已经吃过早饭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以后不必那么辛苦做早餐了,你怎么还打人呢?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
叶紜姿心知肚明沈聿铭肯定回来了,果不其然,沈聿铭很快就出现在她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声音里透著冰冷。
“听明白了,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沈聿铭拥著娇娇,眼里的心疼如同利刃,直戳叶紜姿的心窝。
这一场景,叶紜姿似曾相识,胸口一紧,她倔强地迎上沈聿铭的目光,“你想让我走?容易,我可是你的娘子,你让我走?。”
沈聿铭目光一凛,字字如刀,“最好回你房间去?”
叶紜姿对著沈聿铭扬起嘴角,那笑容里藏著多少苦,唯有她自己明白。她故作轻鬆地说:“隨你便,我早说过,我一直在。”